自己現在是激活了岩雀的星標,以第一視角在操縱它。通過岩雀的眼睛,在旁觀察亭子裡的自己與小滴。
「我跟小滴什麼時候睡著的?」
“景岩雀”扇動翅膀,輕輕落到亭子圍欄上,扭著鳥頭觀察自己。
鳥類的眼睛長在腦袋兩側,每次隻能扭過頭用一隻眼睛看人,他實在是習慣不過來。
他隻記得自己和小滴在山莊酒店練習『圓』,吃了服務生送來的晚餐,接著就一起在花園散步……唯一能夠大概確定的是,自己之所以能夠在那奇特的“夢境世界”裡保持清醒,恐怕也隻有是因為自己的『星標』的緣故。
“景岩雀”扭頭,單眼看向閉眼皺眉睡眠中的自己的頸後。
撲棱棱……
“景岩雀”振翅飛上半空,在山莊花園裡飛了一圈,看到在花園長椅上,零星有其餘的此次同行的武鬥家,果然也坐那低頭睡著。
「所以,我們是被某個操作係的能力者,拉入了某個夢中世界?」
「可是不對啊,如果對方是操作係……」
景暘心中疑惑,意識轉換間,環顧四周的奇特草地平原,徘徊如一群行屍走肉的密密麻麻人群,以及眾人徐徐前往的那棵桃樹。
許多桃花瓣在夜空中隨風飄飛……
景暘看向一旁的小滴,心念一動,激活了她身上的星標。
小滴無神的雙眼立即浮現“高光”,變得稍微生動了一些,她茫然少許,注意到了周圍的情況,最後視線落在景暘的身上。
【先彆輕舉妄動。】透過月標,景暘的聲音直接出現在小滴的腦海,【我們在亭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這裡好像是某種類似集體夢境的空間……大概因為對方是操作係的能力,所以我能保持清醒。】
同時,景暘注意到,小滴身上那光怪陸離的夢的畫麵,也在潮水般褪去。
當然畫麵也並未完全消失,那些疑似流星街的點滴畫麵,時不時地模糊浮現……畢竟嚴格來講,現在的景暘與小滴也並沒有“醒來”,而隻是在做一個非常清醒的“清醒夢”,夢的畫麵變少了,沒那麼豐富、跳躍了而已。
景暘和小滴都看到對方的身體很模糊,虛實不定,像一道幽影。偶爾閃過有對方出現的畫麵。
兩人順著“屍潮”向著那花瓣隨風飄飛的根源,那棵平原上的桃樹徘徊而去……途中,景暘和小滴左右觀察,那個滿身霧氣,浮現出在登仙長階上健步如飛的,顯然是下午一同登山的武鬥家之一;那個身上的畫麵滿堂喝彩,在擂台上高舉雙拳的,哦,是哲豪啊……
嗯?
那個滿身肌肉如果花崗岩般墳起,黃金比例身材如同銅澆鐵鑄,兩米高的猛男……是誰?
還戴個眼鏡……
雲穀?
景暘詫異地看去,雲穀身上浮現的“夢境”畫麵,竟將他整個人塑造得如同一個行走的筋肉魔人……沒想到儒雅隨和的雲穀內心裡,居然住著這樣一個肌肉猛男的夢?比大媽你瞧瞧你,“害人”不淺啊!
【可是,景暘,如果這是某個操作係做的,並且對同為操作係的景暘你無效的話,】小滴的聲音在景暘腦海出現,她語氣有點不解,【那為什麼在一開始能夠將景暘你拉進這個夢的空間?】
【巧了,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景暘道,【1關於操作係的能力相關的理論,我們並沒有完全地了解;2對方其實並非是操作係……】
正說著,他眼神猛地一凝。
小滴順著看去,草地上有一條灰色鱗片的蛇在緩緩遊動。
似乎注意到了他們的視線,灰鱗蛇抬起了腦袋,吐著灰色的蛇信。很快,在它周圍的草地裡接二連三地冒起同樣的灰色蛇鱗的腦袋,密密麻麻地一雙雙蛇眼,吐著一條條灰色的蛇信,冷幽幽地盯著“屍潮”中“濫竽充數”的景暘與小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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