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才幾分鐘不到,就有一個武鬥家腦後的“靈魂”消散,身體跌坐在地,滿臉的懊惱。
念頭一個不堅定,當場失敗!
他隻是在心裡默默地自我警告:“忘記可以主動回到身體……”,結果這個念頭剛一興起,反而導致自己的肉身醒了過來,念頭回歸本體。
這就好像對一個人說“不要聯想大象”,但聽者一定會第一時間想到一頭大象那樣。
蓬,蓬……
又十分鐘後,再次有兩個武鬥家的“靈魂”消散,肉身複蘇,對望一眼,歎了口氣。
有這麼比意誌力的嗎?
這也太難了吧!
景暘卻神色奇怪地看向自己的後腦勺……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難度啊!
是因為自己本來就可以百分百地控製自己的身體的緣故嗎?
景暘的身體平靜地站在原地,眼眸半闔,雙手自然低垂,腦海飄浮的“靈魂”也穩固異常,好像真的是“神遊體外”的魂魄似的。
仔細想想,這種“體外視角”的感覺,自己簡直不要太習慣啊!
自己將意識投射到星標攜帶者身上的時候,一直都是這種感覺來著……
景暘早就習慣了。
就連一旁的雲穀的“靈魂”也正襟危坐地空中盤坐“冥想”,儘全力地不讓念頭分散,因為一個鬆懈,就有可能前功儘棄,破功後錯覺消失,主體意識在肉身上複蘇。
而景暘的“靈魂”反倒有些無所事事……他在自己腦海看了看,一扭頭,就與小滴的視線對上。
小滴歪頭。
景暘攤手……
又一個小時後,陸續有武鬥家的“靈魂”消散,在各自的身體上醒來。
哈特睜開眼,意識到自己已經出局後,懊惱地又敲了一下頭。
回想著剛才的感覺,哈特凝重地自語道:“不隻是會忍不住想起可以回歸身體的風險,而且‘靈魂’在身體之外飄得越久,就……就……”他抱住雙臂,打了個哆嗦,糾結得一張臉都皺了起來,“就難以形容的不舒服啊!”
“就好像整個人從裡到外真的在死掉一樣!”
之前已經落敗的武鬥家裡,有人感同身受地附和。
一個武鬥家不寒而栗地搖頭道:“我以前出過海,一個人。漂在一望無際的海洋,連續十來天都沒看到任何一個人,手機也沒有信號,逼得我隻能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很容易焦慮、抑鬱,強烈的孤獨感,比海洋還深……可我得說,讓我以剛才的狀態堅持3天,我寧願一個人在海上漂3年!”
而他的話,也讓所有人意識到……天空大師口中的第一場比意誌力的考驗,可是為期三天的!
“全部三天,都要以這種狀態進行?”有“靈魂”滿臉的不可思議,“中間不能間斷?”
天空大師點頭道:“自然如此。要不怎麼分出高下?”
“吃飯怎麼辦?”
“天空大師,您不要說笑了……”
“以諸位的實力,三天不吃不喝,也沒有大礙。”天空大師撫須笑道,“更何況,誰說你們以那種狀態,就不能吃喝拉撒了?”
“能嗎?”小滴難得地露出驚訝神色。
哈特詫異地看向她,問道:“小滴姐姐,你是因為……”他看了看呆立不動的鎮元子,以及其腦後飄在半空翹起二郎腿的“靈魂”。
小滴姐姐是一開始就猜到這種情況,所以直接棄權,隻為了在這三天裡,照料不能行動的鎮元子的身體?
天空大師道:“考校意誌力的這一場,標準是你們被打出體外的‘靈魂’能夠維持多久,而不是你們的身體動不動。”
眾人頓時想起來,天空大師早就說過,所謂被打出體外的“靈魂”隻是他們的錯覺。那麼也就是說,他們的身體一直都很正常,一直都可以自由行動,問題在於,他們想讓身體行動,必然會有注意力轉移的問題,一旦注意力從腦後的“靈魂”離開,“靈魂”就很容易立即消散……
如何掌握其中的平衡,這是真正的考驗。
雲穀明悟了這一點。
景暘也悟了,難度並沒有變……隻要景暘願意,他隨時都可以用下達指令的方式,讓自己的身體交由『星標』托管,彆說吃喝拉撒了,就是當場給大夥來一套軍體拳都是簡簡單單。
太難了!
那就餓著吧!
不少仍然苦苦維持著注意力集中在“體外靈魂”上的二十個左右的武鬥家們心裡幾乎在尖叫了。
哲豪也是如此。
三天不吃不喝而已,算得了什麼?還是集中注意力——
“你們要如何選擇,老夫不管,正如之前所說,這一場比試,比的就是腦後‘靈魂’維持多久。”天空大師伸出三根手指,微微一笑道,“但三天後的第二場比試,比的是武技。是以這種‘靈魂出竅’,遙控身體的方式,來比武技。”
眾人愕然!
天空大師解釋道:“要排除掉其餘因素的乾擾,隻比武技,可不容易!特彆是要排除力氣強弱的因素……老夫也甚是苦惱,最終隻能想出這個方法,討了個巧。也就是說,第一場比試裡能堅持下來的諸位,你們有提前三天的時間,試著去摸索、熟悉這種遙控身體,使用武技的方法。當然,這樣去嘗試,有因為失誤而導致‘靈魂’消散,提前在第一場出局的可能,那樣還不如摒除雜念,餓個三天來得簡單。”
糟老頭子壞得很!
眾人的腦海裡冒出這個念頭。
雲穀真是汗顏,為什麼這個天空大師的作風,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到尼特羅會長呢……
景暘直接一個無語,這下好了,第二場比試也徹底失去了懸念,你乾脆把冠軍塞哥們懷裡算了好啦。
【嗯?】
景暘的肉身,與他腦後的“靈魂”,一同扭頭看向前山的方向。
他這舉動,給其他選手造成了強烈的心理衝擊。
有這麼簡單嗎?
為什麼這個鎮元子的“靈魂”沒有因為他身體的輕舉妄動而消散?!
小滴卻不驚訝,她一聽這比試的規則,就明白對景暘而言,前兩場基本沒有任何難度……聽到腦海裡通過月標傳來的景暘的驚訝聲,她也扭頭看向景暘的視線注視的方向。【是朱雀到了嗎?】【嗯。】
……
【這小子可真是磨蹭。】
“景岩雀”振翅飛離枝頭,正準備朝前山的方向掠去,途中卻看到山莊酒店的樓頂一角,有一個人影十分愜意地坐在那裡。
是尼特羅。
“哦?”尼特羅忽然朝“景岩雀”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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