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川吳三林!
“行了有啥可吵的,回財務報銷的時候,你就說手鐲被人順走,走程序報銷,大上海魚龍混雜,我們在執行任務時,被有心人偷竊,很合理吧?”劉長川阻止了倆人因為這點小事吵鬨,幫著出了個主意。
“當然很合理。幾人麵色通紅,同時應聲。”
“你看,還得是組長,張嘴就能出壞水。”橋本誌麵色激動的就要上前溜須拍馬。
“滾球。”劉長川狠狠瞪了一眼不會說話的狗東西。
行動二班的特工出去盯梢,劉長川在駐滬海軍情報課臨時辦公室也沒閒著,他在思考這段時間自己犯的錯誤,也尋思著怎麼才能讓水更渾,隻有那樣,自己才能徹底安全。
雖說這次依靠後世情報,暫時躲過劫難,但並不代表吉本正吾會輕易放過他,也許老東西沒有證據鎖定他,但前有冒牌貨“鶴田兵太郎”,後有唐九龍。
這讓一向自信的吉本正吾亂了方寸,可能除了南造雅子和板井直道,當然還有秘書中村之外,他如今不信任任何人,這跟你是否被懷疑根本沒關係。
一個自己人都不相信的人,怎麼可能還相信他這個外人?
劉長川現在想得很開,他不求吉本正吾這個老東西對他關照有加,隻求把他當做特高課普通特工即可,也許隻有那樣,他才能繼續潛伏下去。
不行,還得搞籌碼,這個世界隻要你有籌碼,有利用價值,才會受到重視,也才能在接下來血雨腥風中活下來。
他麼的,八房姨太太還沒娶進門,我劉長川絕不能窩囊的死去。
“咳咳。”
劉長川飲了口茶,輕咳一聲“哥幾個,你們說“黑白雙煞”為何暗殺咱們小組,這讓人有點無法理解,他們去殺那些大官不好嗎?”
“組長,我這段時間也在想這件事情,你說會不會是咱們知道了自己都不曉得的秘密?所以才遭到暗殺,致使你受重傷,小五郎和美惠子運氣好,受了輕傷。”橋本誌聽到劉長川如此問,立馬精神起來,他內心也無法理解“黑白雙煞”那樣的狠人,為何盯上他們這些小人物。
“組長,我覺得是張子路叫軍統下的手。”小五郎靈光一閃,趕緊跑過來進言。
“張子路怎麼可能殺咱們?”包括劉長川在內,同時驚呼一聲。
“組長你想啊,當初在高美飯店,你給他和沈慧敏上刑,他一定懷恨在心,所以回去後聯係了軍統,讓他們出手搞暗殺。”小五郎一臉通紅的回道。他覺得自己今天表現很好,腦子好像比以前靈光不少。
“啊……”劉長川無言以對。他麼的,小五郎還真敢腦補,但好像說的也有理有據。
美惠子見幾人越說越離譜,張嘴打斷“行了,你們彆亂猜,我比你們了解張子路,他做事光明正大,為人也許有點衝動,但也是經過培訓的特工,乾不出這種出格的事。”
“哼,你這是為你的情郎說好話。”橋本誌帶著不滿瞪著美惠子。
“滾一邊去,我實事求是而已,現在咱們要做的是好好想一想,到底哪裡得罪了軍統,讓他們不惜出動”黑白雙煞”這樣的精英出手。”
“找不出原因,下次“黑白雙煞”在出手殺咱們咋辦?”
“對對對,美惠子說的沒錯,大夥趕緊想想。”劉長川顯得十分認可的拍了下巴掌。
“你們說是不是因為在高美飯店,我出招用筆跡找接頭人,惹怒了軍統?”橋本誌眼珠轉動了兩下,突然問道。
美惠子點頭難得認可的說道“橋本誌說的很有可能。”
“組長,你說有沒有可能接頭人咱們並沒找到,他擔心咱們繼續追查,所以才痛下殺手?”美惠子開始腦補。
“啊……美惠子,你真聰明,我也覺得是這麼回事,大夥在想想在高美飯店咱們是否漏掉了重要線索。”
“橋本,特彆是你,好好想想。”
“我想不起來,這半個月我不止想了一次,但都弄不明白“黑白雙煞”為何出手對付咱們調查小組。”橋本誌搖晃著腦袋,表示他沒辦法。
“行了,今天的談話到此為止,美惠子,你去給雅子小姐打個電話,問她允不允許咱們下班?”劉長川埋完懷疑的種子,讓美惠子去打電話。
“是組長。”
……
下午5點多,眾人驅車將近50分鐘返回特高課,小五郎特意開車送劉長川下班,他現在是病號,身體沒康複前,不適合騎摩托,過於顛簸,容易牽動傷口。
6點多,劉長川借著出去剪頭的機會,到新設置的“死信箱”看看有沒有林家雙送來的情報,彆說還真有。
總部連續兩封電文,一是問他情報來源,讓其說明到底從哪裡得到的日本海軍航空兵“斬首計劃”,並且難得的上杆子獎賞了他個人1000大洋,這可不是小數,也說明戴老板對他的重視程度提高了。”
二是周正國已經潛伏進76號,總部跟其商議,其實就是下命令,會派聯絡員接手,“鐵絲網”小組為了自身安全,不要私下跟他聯絡。
哎……還是那句話,有情報,你就是爺爺,是祖宗。
這事麻煩了,作為一名潛伏特工,除非麵臨危險,否則要每天向上峰交工作記錄,當然了,如今他不需要上報每天的行程,因為隻要“冬眠”存在一天,上海站一天不消停,他都不需要弄這些沒用的。
劉長川銷毀紙條,回家的路上想著心事,他對總部接手周正國並不在意,諜報機關規矩,兩名潛伏人員是不可能有聯絡的,總部讓他放手,並沒錯,規矩就是規矩,你要是破壞,受傷的肯定是自己。
一名潛伏者,接觸的同事越少就越安全,更不要說周正國可不光是軍統的人,他的誌向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