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川吳三林!
劉長川很失望,他甚至願意加價,但神尾大支仍然拒絕了,因為他不敢保證立過功勞的沈三理在憲兵隊或者特高課有沒有後台。
有些錢可以賺,但有些錢卻不能拿。
跟美惠子回到特高課,劉長川躺在沙發上暗歎一聲,要是放在以前他會直接出手弄死沈三理,可現在不行,主要是他的地位在特高課下降了,不敢輕易惹事。
要是讓軍統那邊幫忙,更扯淡,那純粹是沒事找事,給自己添堵,他麼的沈三理,讓你在多活一段時間,等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弄死你。
下午4點,劉長川正要提前下班,美惠子接聽電話,讓他去南造雅子辦公室一趟,說是有事找他。
咚咚咚……
“進來。”
“雅子小姐。”劉長川進門敬禮。
“坐著說話。”南造雅子放下手中文件,擺了下手。
“您叫我過來有任務嗎?”
“沒有,我就是想問劉桑一件事,聽說你要對付沈三理?”南造雅子麵帶笑容,輕聲詢問。
“沒有的事,沈三理是我大哥,我怎麼能對付我哥哥。”劉長川張嘴開始撒謊。他心中明白這是美惠子把此事告訴了南造雅子。
這也是他心中所想,探探南造雅子的底,看她在不在意沒多大用處的走私商沈三理,要是不在意,那就好辦了,隨便去憲兵隊找個人都能送狗東西上西天。
南造雅子沒揭穿劉長川的謊言,而是一臉嚴肅說道“你不要去碰沈桑,他現在是閘北的老大,對帝國非常忠誠,也是行動組的線人。”
“是雅子小姐,我大哥沈三理對帝國那是大大的忠誠。”劉長川開始滿嘴跑回車。
南造雅子並沒在意劉長川胡說八道,而是接了個電話後,讓他回去待命,沒有允許今晚不得下班,有重要案子要辦。
劉長川不明所以,他也沒聽說特高課有什麼案子啊,但也知道諜報機關保密措施嚴格,各組之間消息並不互通。
下午將近6點,調查小組幾人正商量著今晚要不要聚餐,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這裡是調查小組。”美惠子接聽電話。
“組長,行動一班今天出動抓捕了至少5名軍統人員,雅子小姐讓我們立刻去審訊室。”美惠子放下電話,急聲說道。
他麼的,軍統上海站又出事了。劉長川心裡一抖,急忙招呼手下幾個廢物小跑著去審訊室。
掃描中……
劉長川到審訊室,大致“掃描”一番,確定了南造雅子確實抓捕了軍統5名特工,不,更應該說6名,他剛到,又有一人被帶了回來,談話中他聽得出來,是電台報務員。
麻煩了,電台被繳獲,說明上海站核心組員被一網打儘,要不然最重要的電台發報員,不會輕易被抓。
不出意外上海站一個情報組被一窩端,就是不知道組長級彆的人會不會被抓。
但願站長陳樹彆被牽連進來。
電台發報員被格外帶走,南造雅子要親自詢問,
被固定在刑具架上的5名軍統特工特被臨時分開,刑訊規矩就是如此,需要單獨審問,防止互相串供。
調查小組其實用處不大,美惠子和橋本誌膽子小,見到狠辣的刑具差點尿褲子,哆哆嗦嗦待了一會,立馬找理由尿遁。
劉長川不想看到同仁受苦,到刑訊室外抽煙打發時間,隻有小五郎這個白癡儘職儘責,跟隨刑訊班的人一起審訊“犯人”。
……
晚上7點,小西街一處民房裡,兩名30多歲青年滿頭是汗的蹲在地上啃饅頭,其中一名馬臉青年滿臉憤懣的說道“組長,這事透露著古怪,日本人怎麼可能突然找到第一隊,並且還尋到了電台位置?”
“一定有內鬼。”
“是啊,這事我得仔細調查,海豐兄弟,這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冒著風險通知我,我可能就為國儘忠了。”組長王城一臉感激的看著關海豐。
“救助長官是我責任,組長,我們要不要通知站長?”關海豐啃完半個饅頭,喝了口水,小心請示。他這麼問,也是得到了南造雅子的命令,儘可能尋找陳樹。
王城並沒回話,站長陳樹做事非常小心,第一組遭到重創,陳樹第一時間就會聯想到出了叛徒。
他根本不可能跟自己相見,甚至得到消息會關閉聯絡通道,等調查清楚才會主動聯係第一組,這也是軍統製定的規矩,防止組長級彆的人叛變投降。
“這事你不用管,陳站長評估完危險性,自然會聯係咱們。”王城滿臉愁容的應付一句。
他對損失幾名核心成員很痛心,但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電台被日本人繳獲,沒電台他就無法聯係陳樹和總部。
整整一個組失聯,這可不是小事。
“組長,要不我出去探探消息,聯係一下第二隊,看那邊什麼情況?”關海豐眼珠一轉,小心請示。
“好吧,我會換一個安全屋,明天中午東升茶樓見麵,如果沒見到我,就到槐樹小公園的“死信箱”給我留言。”說完寫了一張紙條遞給關海豐。
紙上寫的是如何才能聯係上第二隊。
“是組長,我現在就去。”關海豐心中興奮的從王城手中接過紙條,轉身出門。
他出門後直接出弄堂,走進了一家雜貨店,並把紙條交給了一個長相白膩的女人,如果劉長川在這裡,一眼就能認出來,是他曾經的女友,也是“賜予”他日本姓氏的人……山下梨香。
“關桑,你辛苦了。”山下梨香笑著把紙條放到懷裡,她一會要送去特高課,當麵交給南造雅子。
“為皇軍效力是我的職責,不辛苦。”關海豐說完輕輕摸了一下山下梨香的小手,那意思很明白,我立了大功,是不是應該獎賞我了。
比如……“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