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劉長川在家吃完早餐,照鏡子看著自己的麵容,輕輕念叨了一句。這句話是孔聖人說的,比喻一個小人。
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劉長川寧做小人,不當君子。
做君子太累,也不討好,還是小人活的舒服,做缺德事,也無心理壓力。
照鏡子臭美了一會,剛要離家上班,穿著小花衣服的小鈴鐺小跑著過來:“舅舅,班裡有個同學欺負我,個子高,我打不過他,怎麼辦?”
“用洋灰往他眼睛裡撒,記住了,蒙住麵,彆讓人看見。”劉長川穿上外套,隨口應付了小鈴鐺一句。
找老師告狀,在他劉小人心裡不存在的。
……
“組長,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更帥氣了?”劉長川剛進辦公室,橋本誌就竄了過來。
“你是個大帥b,老帥了。”
“嘎嘎嘎嘎。”
“嘎嘎個屁,去打水。”
“不去,總讓我去打水,讓小五郎去。”橋本誌耍起了無賴。
“組長,我剛才接到通知,7點30分課長要開一個臨時會議,相武秘書讓你準時到會議室。”在窗戶旁化妝的美惠子,伸脖子喊了一句。
“知道了。”劉長川回了一句,而後看了眼手表時間,直接出門。
他得第一個到會議室,摸摸情況,看今天老東西的心情是好是壞,在決定今天的發言,老東西要是心情好他就多說幾句,要是不好……苟起來。
……
7點30分,人到齊,坐在主位的吉本正吾手中拿著美惠子書寫的文件,略顯鬨心說道:“梁家濤昨天被軍統暗殺,你們覺得他是炮灰還是死間?”
“前輩,這已經不重要,軍統殺掉梁家濤證明不了任何事情,我們也無力查找,如今最關鍵的還是如何說服山本將軍,隻要他不在駐滬司令部內部挑選隨身軍事參謀,軍統一切努力都將化為泡影。”
吉本正吾點了下頭,並沒重複原來的話題:“雅子,美惠子書寫的文件我看了,還算不錯,今天我會陪同司令官閣下去一趟駐滬司令部,我相信山本將軍並不是一個固執之人,為了帝國,他會做出有利選擇。”
“前輩說的是,山本將軍是駐滬司令部參謀長,他的隨身軍事參謀有權翻看派遣軍軍事文件,一旦派遣軍軍事計劃泄密,山本將軍也要擔責,他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
吉本正吾認同似的點了下頭,接著看向劉長川:“劉桑。”
“課長。”見吉本正吾喊他,劉長川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美惠子書寫的文件很好,你帶著美惠子跟我一起去駐滬司令部,一旦我和司令官閣下回答不了山本將軍額外問的問題,你和美惠子必須補上,查找紕漏。”
“請課長放心,我和美惠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劉長川麵色嚴肅答應一聲,並深深鞠躬,那架勢,在吉本正吾眼裡,他劉小太君就是特高課第一忠誠。
沒了劉小太君,特高課就得散。
“呦西。”吉本正吾滿意的點了下頭。
南造雅子望著一老一少的作態,撇了下嘴,他太了解這倆貨了,一個是老陰b,一個是小陰b,都他麼不是個東西,嘴上一套,私下一套,誰相信誰他麼是傻子。
咚咚咚……吉本正吾正想繼續說話,門被敲響,而且聲音顯得很急促。
“進來。”
“課長。”荒木效之滿頭是汗跑了進來。
“出了什麼事?”南造雅子麵色不愉,瞪了一眼給她丟人的荒木效之。
“諸位長官,剛才76號特工總部打來緊急電話,他們收到密報,在法租界突襲了一處軍統據點,沒想到竟然抓捕了軍統上海站站長王平。”
“你說什麼?”包括劉長川在內,全都驚呼一聲。
“不對呀,我記得軍統上海站站長應該叫劉啟山吧?”劉長川麵帶古怪問了一句。
其他人也全都看著荒木效之,想聽聽他的解釋。
荒木效之見所有人都看著他,連忙回道:“萬廳長派來的人說他們審訊了王平身邊人,劉啟山因為當初身份暴露,軍統總部擔心他被抓,所以已撤離回山城,新任站長王平到上海時間並不長。”
“這是搗毀軍統上海站的機會。”吉本正吾麵帶興奮,狠狠拍了下桌子。
“劉桑,你不用跟著去駐滬司令部,美惠子跟我去即可,現在馬上帶人去特工總部,隻要王平招供,配合特工總部在滬上全麵抓捕軍統成員,記住,一定要問清楚,軍統“黑白雙煞”的具體情況,另外也向王平打聽一下,他知不知道駐滬司令部內鬼之事。”
“是課長,我立刻動身。”劉長川眼珠子瞪得老大,揮舞手臂,顯得極為興奮。心裡卻開始罵街,他麼的,上海站又又……又出內鬼了。
要不然堂堂軍統上海站站長怎麼可能被特工總部一抓一個準,不是上海站有內鬼,就是總部出了幺蛾子,特麼的,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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