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長,您沒事吧?”劉長川手裡拿著一壺水小心翼翼上前遞給吉本正吾。
“謝謝你劉桑。”吉本正吾接過水杯猛灌了兩口。
“小哲君,你也喝一杯。”劉長川又給小哲征二倒了杯水。
“謝謝。”小哲征二喘著粗氣接過水杯。
劉長川苦著臉,一臉悲傷的說道:“課長,咱們特高課跟憲兵隊死了不少人,特彆是憲兵隊損失慘重,那兩名軍統殺手殺死張先生後從容撤退,以後想要把人找出來,不會那麼容易。”
“瘋子,那就是兩個瘋子。”吉本正吾聽到劉長川說起殺手就氣不打一處來。
在他心裡那就是兩個瘋子,根本沒把殺人當做一回事。
光天化日當街單挑數十名持槍特工,簡直離了大譜,這倆人也沒把大日本帝國當回事,這是羞辱,這是對帝國最為無情的一次嘲諷。
“課長,我剛從李主任那邊回來,李主任想讓我問一下,這件事如何收尾?”劉長川湊到吉本正吾身邊小聲詢問。
“這?”吉本正吾皺了下眉頭無言以對。
他哪知道如何收尾,這次槍戰致使憲兵隊死傷慘重,自己的特高課也死了好幾個人,根本無法向上麵交代,更無法向憲兵司令鬆本進回複。
要知道這次可是死了好幾個憲兵隊士兵。
“你去跟李主任說一聲,接下來的日子所有部門在上海大範圍搜捕軍統兩名“悍匪”,登報宣傳軍統的殘忍,另外發懸賞金。”吉本正吾思慮一會後對劉長川吩咐一句。
“是課長,我馬上去。”
……
“吳隊長你沒事吧?”劉長川看著胳膊中槍的吳寶上前關心的問道。
“沒事,我當時拿槍跟悍匪對戰,沒想到被打了一槍,要不是他們跑得快,定會被我乾掉。”吳寶扯著大嘴十分驕傲的回道。
吹吧,你就吹吧。劉長川並沒揭穿吹牛b的吳寶。
這家夥差點被嚇出屎,從始至終就一直躲在車裡沒敢出來,還對戰,對戰個屁呀。
“萬大哥,請您轉告一聲李主任,兩名軍統悍匪太過於囂張,必須儘快抓捕,課長的意思是協調一下滬上各部門,大夥擰成一個繩,儘快把人找出來。”劉長川沒去見李群,這時候他可不想麵對李群的黑臉,躲遠點為好。
“劉兄弟請轉告吉本課長,76號特工總部一定會使出全力追捕逃犯,還上海老百姓一個朗朗乾坤,讓其免於擔驚受怕,安安心心過日子。”萬平拍著胸脯保證。
讓老百姓安安心心過日子?這竟然是76號魔窟的人說的話,屬實有點違和。
他麼的,你們不騷擾老百姓就不錯了,一群裝腔作勢的貨色。
……
“組長你和小五郎沒事吧?”劉長川剛進憲兵隊,就見到美惠子和橋本誌哭喊著跑了出來。
橋本誌還好,他一個男人聽說爆發激烈槍戰也隻是擔心而已,可美惠子就不一樣了,嚇得小臉煞白,跑到劉長川麵前哭喊兩聲後,接著跑去吉本正吾身邊哭了起來。
會來事,沒想到在特高課令人厭煩的美惠子竟然真情流露,這一下子就讓吉本正吾對她的觀感提高了好幾層。
“橋本,你去料理店定幾桌飯菜,下班後咱們去壓壓驚。”劉長川把橋本誌叫到身邊叮囑一句。
他不光要請自己小組的人吃飯,也得叫上課長吉本正吾跟各部門頭頭。
這時候特高課愁雲慘淡,是時候為課長大人分憂,用一頓飯把特高課人員團結在一起。
……
白天在華界發生的槍戰震動了整個滬上,法租界報社簡直就像過節一樣,連篇報道了此事,還給張九、林家雙起了個外號……“雌雄雙煞”。
當然也有不一樣的報道,有人稱呼他倆為兔子先生和狐狸女士,極儘推崇。
商報更是滿篇都報道了此事,商業新聞很重要,但張九倆人更能吸引老百姓眼球。
租界都是正麵報道,日占區那就不一樣了,直接修改標題,炒作倆人是山城悍匪,今天白天襲擊帝國車隊,被帝國士兵打的抱頭鼠竄。
在馬上要被捕的情況下濫殺無辜,拿百姓當人質才落荒而逃,兩個瘋子殺死了10幾名手無寸鐵的老百姓,皇軍為了保護百姓安危,沒辦法,才讓匪徒逃脫。
編,真能編。日租界的報紙根本沒人信,隻要不是傻子就知道小日子一定被打慘了,這是要轉移話題,栽贓陷害。
……
“八嘎,吉本正吾竟然恬不知恥的活著,他為何不自殺?”憲兵司令鬆本進是真的怒了。他的憲兵隊這次死了5個人,受傷三人,小隊幾乎被打殘。
而吉本正吾竟然隻是略微派人向他彙報了一下,麵都沒露,這是在藐視他這個憲兵司令,也是在羞辱死去的士兵。
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向派遣軍,向本土打小報告。
讓吉本正吾滾回本土。
“長官,軍統這次對帝國的傷害非常大,我們必須儘快找回麵子,穩住投靠帝國的人士,防止他們對帝國失去信心。”南造雅子倒沒起心思,也沒資格指責吉本正吾,而是對軍統有了想法。
“雅子,那兩名軍統殺手對帝國士兵是巨大威脅,必須儘快找到蹤跡,予以消滅,我絕對不允許跟帝國作對的人活著。”鬆本進麵色陰沉,他對打死憲兵的張九倆人恨得咬牙切齒,欲除之而後快。
“哎,長官,我們特一課勢單力薄,我覺得您還是跟吉本課長和解吧?”南造雅子對於鬆本進跟吉本正吾不和很無奈,也對吉本正吾不識時務,恨的咬牙切齒。
“雅子你不懂,我對吉本正吾沒意見,但駐滬特高課跟金陵駐紮的特高課一直對派遣軍陽奉陰違,不服從管教。”
“派遣軍希望他們能接受指揮,包括取得在華特高課的人事任命權。”鬆本進站起來走到窗前略顯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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