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戰君臨的電話,陸廷筠緩了緩自己的情緒,然後接了起來:“喂,君臨。”
“廷筠,你給我發的朱鑫供述的有關冷晴體內的病毒,我立馬發給了媽,媽剛才給我回信息了,說可以確定,不用再做進一步的檢測研究了。”
也就是說朱鑫供述的還算全麵精準。
“那不就可以直接開始研究治療方案了?”
“是啊,大大節省了時間。”雖然還沒能確定出治療方案,更不能知道治療效果如何,但確定了她體內的病毒成分,戰君臨的心就放下一大截了。
“你剛受傷入院就去提審朱鑫,身體怎麼受得了?忙完了就趕緊回病房躺著。”
聽戰君臨說完,陸廷筠語塞了。
朱鑫的供述說自從做了他秘書之後,戰君臨那邊的情報都是通過他知道的,戰君臨送給他的那個感應器,竟也成了他獲取情報的重要途徑。
這些陸廷筠不知道還好,知道之後真的覺得很抱歉。
“廷筠?”聽陸廷筠一直沒再開口,戰君臨問。
“我在。”陸廷筠回過神,忙道,“好了,你趕緊去忙吧,我回醫院了。”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保護你的特警還都在嗎?”
“在。”
“那就好。”
聽下屬說陸廷筠已經完成了對朱鑫的審問,楚瑜然便進來,很小心地扶著他出了審訊室。
“怎麼樣啊?有沒有覺得很累?傷口疼不疼?”
上車後,楚瑜然就一直很緊張的看著他,各種問,對
此陸廷筠淺淺的一笑,然後將楚瑜然抱在了懷裡。
“哎呀,你這渾身是傷,我再弄疼了你。”
“沒事,我想抱抱你。”
聽他說話的口吻就不對,是提審完朱鑫之後心情不好吧?那楚瑜然也就不動了,就很輕的靠在他的懷裡。
回醫院的一路上,陸廷筠一直沒開口說話,楚瑜然也就跟著他沉默。
而給陸廷筠打完電話的戰君臨,又看了一眼秦慕煙給他發的信息,確定了一遍沒有看錯後,他大吐了口氣然後笑了。
那種笑是一種釋放的笑,是一直以來內心極度擔心恐懼,但又不能露於表麵,終於從那種壓抑強裝的情緒中鬆弛出來的一種笑。
而此刻秦見禦還坐在副駕駛,就看著他這種笑,然後學著小說裡那些老管家的話術:“大少爺已經幾十年沒有這樣開心的笑過了。”
聽到秦見禦的聲音,戰君臨立馬收斂起了他的笑容,倒是忘記還有他在了。
“你不是又睡著了嗎?”
從省公安廳出來,他就打著哈欠說還是困,便躺在座椅上睡了,這是什麼時候醒的?
“我早醒了,我都欣賞你半天了。”
戰君臨瞥了秦見禦一眼,然後發動了車子,說道:“先回家吧,回家再仔細研究一下營救方案。”
戰君臨開著車,秦見禦直接問:“大嫂有救了?”
聽到這個問題,戰君臨也是忍不住苦笑了,說道:“秦見禦,我都不知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