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群身穿金甲手持長槍的大漢,郝讚人都麻了。
他光琢磨著怎麼將小芙送走,怎麼就把青檀泉已經出了美酒而帝京裡頭的大人物專程來喝泉水這檔子事兒給忘了呢!
景王多尊貴啊?那是明麵上的攝政王,暗地裡頭的真皇帝。景王要飲泉,方圓幾裡都圍住了,嶧城縣的百姓家家戶戶都得了令,若是靠近青檀泉,便以謀害親王之罪論處!
郝讚腦中瞬間閃過了自己的一生,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好漢饒命。”
小芙目瞪口呆,沒想到郝讚竟然這樣不中用。
原本不過是兩個窮酸過客,還沒開始問話呢,其中一個便跪下了。
守衛們便起了疑,拖著丈八長槍便走了過來。
“各位軍爺,我們隻是路過…”小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他們道。
守衛們自然不信。
“路過?你們可知現在是什麼時辰?”
夕陽已落,月出東方,誰家好人這個時候路過城南密林?
這倆人一定有貓膩。
不等小芙再說話,倆人便被他們拿繩子綁了起來,直接扭送到了紀府。
外頭黑燈瞎火,紀府內卻是一片燈火通明。
蘭陵郡守與嶧城縣令像是兩貼狗皮膏藥,粘在了紀府的座位上,看紀府的家伎在院內獻歌獻舞。
而景王與宇文小將軍卻在屋內,倆人相對而坐,側臉剪影映在窗上,一個賽一個的英挺。
嶧城縣令犯了難
,暗暗問郡守:“怎的這兩日隻見小將軍,卻未見景王殿下出來呢?”
難道景王屬蛤蟆的,不嫌悶得慌嗎?
蘭陵郡守也不知道,但為了維護身為長官的麵子,便模棱兩可地說:“興許在朝中務政久了,累得緊,如今來咱們這兒權當做是休沐了。”
縣令哦一聲。
紀老爺原插不進嘴,見他們不說話了,腆著臉問:“那青檀泉的水,殿下什麼時候願嘗嘗呢?”
這個問題也困惑他們許久。
郡守眼看著威嚴不保,忽然聽得門外一陣吵鬨聲。
院中人轉臉一看,見駐紮在青檀泉的守衛架著兩個人進來了。
“這倆人天擦黑就偷偷摸摸來了青檀泉,不知道使什麼壞心眼兒!”守衛們將倆人往前一推,單膝跪在地上大聲道,“請殿下處置!”
窗上景王的影子一動,連身子也不曾轉過來。
他的睫毛長長的,也跟著動彈了一下,然後張了張嘴。
“哦?”
他似乎是在同宇文小將軍談話,又好像對這件事不是很感興趣,又說,“將人丟出去罷。”
倆人鬆了一口氣。
守衛們沒想到處置會這樣輕,卻也沒有忤逆景王的命令,於是又將倆人丟了出去。
紀老爺早看到了小芙,他是記得這個賣酒的丫頭的,一身細皮嫩肉,模樣年輕又水靈,實在俊得很,讓他這兩日心裡都癢癢的,看九夫人都不得勁兒了。
紀老爺心念一動,趕
緊追了上來,解開了小芙身上的繩子,又趁機揩了兩把油,笑眯眯地道:“你瞧你,怎麼給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
小芙鬆了綁後便跳開了一丈遠。
郝讚還被綁著呢,看見紀老爺色眯眯的樣子就來氣,不高興地道:“若不是您家裡那位二公子非要纏著我們小芙,小芙也不會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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