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國姓為蕭,極為少見。
她曾說自己生在蘭陵…
紀伯陽大驚——難道是足不出戶的那位?!
與此同時羽箭襲來,他慌忙間拂動輪椅扶手,瞬間便離開了一丈之外。
蕭扶光瞬間便樂了,又道:“雖是奇技淫巧之物,可你是否知道,十八般武藝弓為首?”
她說著,伸臂張弓,再起一箭。
“你對我說過的話難道都是假的?”紀伯陽大聲問,“不過是哄騙我的計謀?”
事到如今,他仍是對她抱有那麼一絲期待。
“你們男人說的話我不會當真,同樣,我也不會對你們男人說真話。”蕭扶光搖頭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被小姑娘騙呢?”
紀伯陽看著她,滿目皆是心碎絕望。
“你同我講過李陵,‘事親孝,與士信,臨財廉,取予義,分彆有讓,恭儉下人,常思奮不顧身,以徇國家之急’,而你呢?紀伯陽,你身負三萬人的血,你可有做過哪怕一日的噩夢?”她再次張弓,“我蕭扶光今日必擒你命。”
羽箭再一次劃破夜空。
紀伯陽聽到呼嘯生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他看到山崖,卻想起了自己養的那幾隻鬣狗。那些鬣狗每一箭都穿破了頭,他覺得這樣的箭應當隻存在於典故之中。
直到他感覺自己後頸一涼。
嗓子眼兒瞬間涼了一下,還帶著風的氣息。
他想要呼吸,卻發覺有越來越多的鹹鹹熱熱的液體在喉頭進出一樣。
紀伯陽低頭一看,
一支羽箭已經從身後穿破過了他的喉嚨。
他失了控,輪椅連同整個人一起摔進了山崖。
小童哭著大喊一聲,跟著跳了下去。
蕭扶光收起了弓箭,使勁兒地伸著頭去看,生怕紀伯陽沒有摔死。
山崖數十丈深,跌落下去難以活命。
她放下了心。
可是…
上樹容易下樹難。
蕭扶光低頭看了看地麵,發現自己距離地麵有兩三丈。
剛剛與紀伯陽對峙時的凜然霸氣瞬間消失不見。
“藏鋒!”她閉著眼睛抱著樹喊了一聲。
不過須臾的功夫,藏鋒便奔至樹下。
見她在樹上,藏鋒也爬上了樹。
他尋到她的枝乾,伸臂一攬將人抱進懷中,動作熟練無比。
藏鋒看了看地麵,沒有任何猶豫,帶著她躍下了樹。
倆人平安落地。
她聽到藏鋒重重地吸了一口氣,不禁抬頭疑惑問:“你怎麼了?”
藏鋒依然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一陣馬車轟鳴聲傳來,未幾便來到二人跟前。
“阿扶。”景王的聲音自車內傳來,“玩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