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瓜聽後哎了一聲,立馬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又回來了,站在門檻後小心翼翼地問:“郡主,咱們是不是有點兒那個…不太矜持了?”
蕭扶光一愣,旋即便反應過來小冬瓜的意思。
她抓起一隻金絲履砸到小冬瓜身上,“叫你去打探打探,彆讓我同人撞一處尷尬,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小冬瓜反應過來,連著噢了好幾聲,不好意思地道:“奴就說嘛,小閣老能尚您,那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您可不能跌了份子…”
小冬瓜離開後,蕭扶光也打發走了清清和碧圓。
回帝京之後,藏鋒便也回了景王身邊,她手邊竟沒有可以用的人。想著還是要培養幾個能辦大事的心腹才好,譬如要查太子血脈這件事,是萬萬不能靠她父親的人的。
景王一直懷疑先帝暴斃與皇帝有關,一旦被他知曉太子可能不是皇帝親生,那麼朝綱大亂就在一瞬間。
先帝死因是景王的心病,他可以不折手段,她卻不可以。
這邊小冬瓜帶著兩個人出了王府,去了城西的冬青大街。
冬青大街多茶館酒肆,價格實惠,平民百姓常來此街。
逢申時官員散值,三五同僚來聚餐,使得這條街便更加熱鬨。
小冬瓜帶著人進了館子,進門後便坐去了窗口邊的位置,點了兩樣菜,溫了一壺酒。
店家送了一小盤鹽漬西瓜子,小冬瓜磕了一半兒,菜終於上了來。
與此同時,外間
走進三五個身穿胡服的魁梧漢子。
為首的那個一眼見著坐在窗邊的小冬瓜,讓同伴先進了包房,自己則走到小冬瓜跟前。
“小瓠瓜,你在外頭拋頭露臉,不怕給你家主子添麻煩?”那人看了看桌上的菜,笑了一下後道。
“不拋頭露臉的,還沒近你的身呢命就沒了。”小冬瓜吐著瓜子殼說,“司馬承,我同你打聽個事兒。”
司馬承白了他一眼。
司馬承跟在小閣老身後出入宮廷,從前常見這小冬瓜。前一陣兒聽到他被中貴人活活打死了,還唏噓了好一陣兒。如今見他在這兒,心裡便了然了——這是瞞天過海將人放出來了。
韓敏侍奉的是先帝,先帝又寵愛光獻郡主。在這個節骨眼上將人弄出來,不難猜到小冬瓜的新主子是誰。
司馬承是小閣老的人,光獻郡主是小閣老未來的夫人,倆人現在也算是一條藤上的瓜——小冬瓜是那胖瓜,他就是那個瘦的。
司馬承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抓了一把瓜子說:“你問。”
小冬瓜將瓜子碟往司馬承麵前一推,問:“小閣老都什麼時辰進宮抄經呀?”
司馬承眉頭一皺,神色古怪地看著他:“你問這個做什麼?”
小冬瓜道:“我有個朋友想打聽打聽,人嘛,誰不想攀高枝兒呢,你說是吧?”
司馬承琢磨了一下,問:“你說的這個朋友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怎麼可能!我撿了一條命出來,再攀內
閣那棵大樹,我不要命了我?”小冬瓜矢口否認,“再說,小閣老身邊不是還有你呢嘛,誰不知道你司馬承的本事,有你在,彆人哪兒有用武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