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三笑被冰涼扇骨激得汗毛直立,努力扯出笑來。
“大人,妾知錯了。”
他伸出另一隻手去撫她的臉,蜃龍血口大張,一點點地吻過眼下。
好不容易愈合一些的傷口重新裂開,血珠與黃色膿液混在一起,觀之有些令人反胃。
“郡主身邊有個被毀容貌的侍衛,如今恢複得差不多。”他道,“等她回來你去求她,她會幫你治臉。如能博得她可憐再好不過。”
顏三笑忍著痛道:“郡主天潢貴胄,如何會為妾這樣的人治傷呢?”
檀沐庭輕笑出聲。
“你不懂,阿扶最是心軟。”
“阿——嚏!”蕭扶光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嘟囔,“誰念叨我?”
“自然是我。”司馬廷玉正為她收拾行李,聞言道。
“我就在你身後,你念叨我做什麼?”蕭扶光看他來回忙碌便問。
“我念叨白眼兒狼發發善心,臨走時能不能念起我的好,多留幾日。”司馬廷玉道。
蕭扶光從榻上下來,一躍跳上他脊背。
司馬廷玉不曾防備,險些被她衝斷了腰。
“你想乾嘛?”他聲音聽著不高興,卻還是空出手來將她往背上掂了掂。
“我得回去為父王請罪。”蕭扶光勾著他的頸子道,“阿寰生辰也快到了,我必須回去。”
司馬廷玉嘴角沉了下來。
“你還敢去招惹他?”他不高興道,“宮中誰人不知太子殿下得了失心瘋?那次你去見他,他是怎麼
對你的?雖說堂姐弟親厚,可太子殿下卻沒有將你當做堂姐。”
“我小心著,進宮時帶著藏鋒,宮裡也有薑公公照應著,沒事兒。”蕭扶光伏在他肩窩說,“周尚書先前曾來找過我,他想讓我想法子將太子妃弄出來…我雖沒這麼大本事,可總得進宮瞧瞧木蘭。”
司馬廷玉歎了口氣,又說:“我倒不擔心太子,我最擔心陛下又煉出什麼丹藥要賜給你。”
蕭扶光想了想:“我趁初一十五進宮,他要進香,不會管我。”
見她堅持,司馬廷玉也無法,隻得再三叮囑她要多帶些人。
蕭扶光連連點頭:“我知道,我聽著。”眼睛卻地盯著他頸上那條蜿蜒血脈,鬼使神差,一張口咬了上去。
司馬廷玉“嘶”了一聲,又痛又癢,轉而將她放下來,將人圈在懷中狠吻了一通。
“阿扶,咱們現在算什麼?”他微微向後,看著她豐潤的唇低聲問道。
蕭扶光仰起臉來,眸光比唇畔水澤更盛。
“算什麼?當然算君臣。”她看著他笑,“不然呢?難道算白眼兒狼和喂口水的狗?”
司馬廷玉低頭,又來咬她。
蕭扶光被他咬得嘴疼,不得已求饒:“我錯了…錯了…是…是未來的夫妻!”
司馬廷玉聽後,終於肯放過她。
“乖乖等我回去。”他想了想,又警告道,“同殿下說,咱倆好著呢。可千萬彆聽你胡話去找我爹退親。”
蕭扶光看著他,眉眼都笑成了月
牙。
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二來,伴著香風,雲晦珠與姚玉環來到門外。
姚玉環故意拉住雲晦珠,敲了敲敞著的門問:“我們方不方便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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