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瓜哭喪著臉,清清與碧圓也是一臉菜色——買來的阿膠還沒吃完,這下又來兩車,這得吃到猴年馬月?
仨人垂頭喪氣地退下迎膠,留了顏三笑一人伺候。
顏三笑正在泡茶,司馬廷
玉隻看了她一眼,便出聲道:“你先下去,我同郡主說些話。”
顏三笑欠了欠身,轉身離開了。
待她一走,司馬廷玉這才正了顏色,對蕭扶光道:“你這個婢女從哪兒弄來的?”
“買來的。”蕭扶光答,“家境不好,麵上帶傷,遭人擠兌,我便要她留下了。”
“你可曾注意到她泡茶?”司馬廷玉指著茶杯道,“單看手法,像是練過千萬遍,哪家婢女不做活計,天天隻管泡茶?她上一任主人必定是個富貴閒人,且有些雅致情趣。若這婢女有些酒品在,便了不得了,約摸是富貴人家逃妾。”
蕭扶光的眼睛看他時亮亮的。
她不說話,隻看著自己,這讓司馬廷玉不自在,麵上有些燒。
“看我做什麼?”他問。
“我可不是單純瞧你。”蕭扶光說,“我心裡在誇你厲害。”
司馬廷玉的身板不由得挺得更正,若是個妖精,能長出一隻尾巴來,此時必然是翹起的。
“三笑的確有些奇怪。”蕭扶光道,“三笑正如你所說,她侍奉得太好,叫人挑不出錯來,這就是最大的毛病。與其說她完美,倒不如說像是什麼人調教過似的。若是上任主人精益求精,為何會放她走?據我所知,近年並未有被抄了的官宦之家。唯一一點可能,三笑大約是衝我來,想在什麼時候尥我蹶子。若真是如此,也恐怕是她那主人的命令。”
司馬廷玉又問:“你既然知道
,為何還要將她放在身邊?”
“殺了一個顏三笑,還有更多顏三笑前赴後繼而來。”蕭扶光歎氣,“比起危險,我更想知道她背後是誰。”
她同司馬廷玉說了昨日太子生辰時,顏三笑曾借腹痛離開過一陣。二人不約而同地認為,顏三笑或許同皇帝有些關係。
然而這隻是推測,究竟是不是,還要再看她行動。
說罷這個,司馬廷玉又問起太子妃來。
太子妃失蹤這件事,僅蕭扶光與景王、周尚書一家知曉其中內幕。
這算是皇家秘辛,且蕭宗瑞又是天生狼咽,蕭扶光為了他能平安長大,在是否告知司馬廷玉這一事上很是為難。
可司馬廷玉有一樣好,那便是知趣。
她不說,其中一定有不能說的隱情。隻是剛剛景王已將此事告知過他,所以司馬廷玉並不覺得奇怪。
二人對坐一上午,直至景王又使裘左史來相請,這才一起出了銀象苑去伴景王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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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昌公主鳳翔鑾經開陽門入帝京,複又北上前往魏宮。
然而此時的公主卻十分震怒。
她眉角起了青筋,一跳一跳的,瞧著十分可怖。
僧人端了金盆進來,她身披袈裟,一遍一遍地淨手,直到僧人呈了帕子來,她才張了口。
“她居然沒碰過你?”蕭冠姿擦著手,一臉嫌棄道。
宇文渡剛從一場奇怪的經曆中恢複神智,聽公主這樣一說,麵色變得煞白。
良久後他
才攥著拳頭道:“我重她敬她,自然不會做她不願意之事。”
蕭冠姿眉頭緊鎖,冷哼一聲,將帕子丟遠了。
“你不必裝出這副清高模樣,給誰看?”她冷笑道,“男子多下賤,在本宮眼中,舊玩意兒好不好,端的看它上一任主人用得可信不可信。若是樣新物件,隻有本宮能瞧上你,你才尊貴。”
宇文渡是男兒,雖不像女子般被嬌寵長大,卻也不曾有人這樣當麵折辱他。
方才公主欺身而上,他誓死不從,無奈被公主抓住把柄——血氣方剛青年人,哪裡見過這等陣仗?公主是美人,又同少年情人有幾分像,看久了竟真起了意,素手上下翻飛,最終成全他日日求而不得的快意。這一刻來得太快,快到一行大雁由北而來,在他失魂渙散的瞳孔中漸行漸遠。
蕭冠姿很是氣惱。
公主麵首無數,什麼男兒未見過?一眼就看出她這駙馬是個雛兒。她原以為宇文渡是蕭扶光舊情人,二人必定早嘗人事,誰料他這樣不爭氣?
按捺下不快,她又讓崇殷拿了煙杆進來,斜靠在榻上一口一口死命地嘬。
宇文渡整理好了衣服,半跪道:“臣事態,冒犯殿下。”
蕭冠姿看到他就渾身難受,罵了聲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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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大肥章,西登玉台沒寫完
明天也是大肥章,或者雙更。總之不會一章小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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