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鋒一動不動地望著她,眼底一片霧霾藍。
雲晦珠心裡顫了一下,囁喏地縮了縮頭。
蕭扶光回過頭來看到藏鋒,笑道:“來得蠻快,可惜我同晦珠還沒有玩儘興。晦珠說家裡悶得慌,好久不曾出來逛。”說著又拉起雲晦珠朝人流處跑。
藏鋒沒辦法,隻能跟在二人身後護著她們。
又因身上備了些碎銀,被郡主堂而皇之地征用了去。
而彼時跳了河的那姑娘不是彆人,正是香姐兒姚玉環。
姚玉環被檀沐庭帶回家中後,幾次三番要向外逃。
“我要出去,檀狗,你放我出去!”她破口大罵,“誰稀罕做你女兒?你這挨千刀萬剮的人不配有兒女,你不配有後!”
檀沐庭捏緊了拳頭,金扳指硌得骨頭都發疼。
“這幾日你的乖順都是裝出來的。”他閉著眼睛道,“玉環,我是對不住你母親,但我隻想你過得好。”
“你還有臉提我娘?!”姚玉環遠遠地啐了他一口,“我倒希望你當初弄死了她,也好過我來這世上,好過我知道自己原來竟有個狼心狗肺的爹!”
檀沐庭已經不想同她繼續爭執這個,他已經累了。
“無論你怎麼說,我不會讓你再回司馬宓那裡。”他抬了抬手,“不過,你與光獻郡主的關係不錯?你脫離不開畫舫,便想跳水上岸向她求救?”
姚玉環愣了一下——原來他也在人群中認出了郡主。
可恨自己不會水,原想著撲騰兩下就能到岸邊,誰料入了水便向下沉,手腳並用也無用。尤其一仰頭湖水便嗆進了鼻子裡,酸得要命。加上身穿綾羅衣裙過於繁複,入水沉甸甸的,即便能遊到岸邊,上岸也是一大難題。
檀沐庭顯然料到她有此想法,叫人救她上岸,又蒙了她的頭,否則蕭扶光定會認出那是姚玉環。
“玉環,我不想今天這類事再次發生。”他慢慢道,“就算你求得了她,她救得了你,你以為你還能回到司馬宓身邊?”
姚玉環不再掙紮,愣愣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司馬宓,他早晚都要死。”檀沐庭緩緩道,“待我事成,我便要司馬宓一家從閣台上摔下來。”
姚玉環頭中嗡鳴。
“你要做什麼…你想做什麼?!”她驚啼道,“廷玉還要娶郡主,你豈有本事動他們?!”
“司馬廷玉?他也要有命回來才行。”檀沐庭抿了抿唇,微微笑道,“不過自命不凡一黃頷小兒而已,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提前一日前往遼東我便拿他無法了?我本就赤條條來去,他以為我在乎的是那二百萬兩?”
姚玉環瞪大了瞳仁,上下牙骨打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檀沐庭接過婢女奉來的長巾,慢慢替她揉搓著濕發。
“我就要司馬廷玉送去遼東,要蕭輕霖收了這筆餉銀。我要他有命去,無命回,郡主也查不到我頭上。”他手下一停,“這些上位者不是最喜歡看窮苦人作困獸鬥麼?那我偏要他們廝殺做一團,隻我一人作壁上觀。”
他說罷,繼而隔著巾子慢慢替她擦去麵上的淚,又道:“你母親已不在,我會加倍補償你。你想要什麼,我便給你什麼。你不用再屈居人下,屆時所有人都會來侍奉你;你不必給司馬宓那老東西的妾室,世間最好的男子來跪求你做他的妻。玉環,我們才是真正的親人,隻有我才真正為你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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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讀者說不喜歡作者留言,對此我已經給了回複。
網文作者千萬,堅持下去的有多少?《胭脂虎》是我低穀期,隻有寥寥數個讀者一直在等我。她們喜歡看,我便寫,所以我堅持寫完胭脂,又開了金釵。我自己的碎碎念,你們的評論筆記,都為作者累積積分,這對我十分重要。
如果大家還是不喜歡碎碎念,可以去隔壁,那邊會過濾掉“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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