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獅人的反應極其激烈,在叫出蘇老魔三個字後,哪怕身上的繩索綁的很緊,也開始強烈的掙紮起來。
一扭一扭,她的眼神中並不是怨恨,也不是想要撲上來進攻,而是...
恐懼!
女獅人怕了,她想要逃走,她想要逃離蘇摩的“魔掌”之內。
一旁四處打量的奧利奧,再看到女獅人的模樣,以及聽到女獅人嘴裡無意識的嗚嗚聲後,倒是露出了一副了然之意。
不過奧利奧也並沒有上前交流,就靜靜的趴在蘇摩身後,警惕的注視著女獅人。
場麵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除過女獅人掙紮時,繩索在身上摩擦的聲音之外,蘇摩就像是幽靈一般,毫無表情的盯著女獅人的眼睛。
氣勢,很重要。
這一點在多次戰鬥中蘇摩就已經驗證過。
此時,在對視了一分多鐘後,哪怕女獅人膽子在大,也被蘇摩看的心裡毛毛的,停止了動作。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才這麼點時間,就學會我們人類的語言了啊!”
拽了拽緊繃的繩頭,讓其鬆了鬆後,蘇摩言語中並沒有對待俘虜的意思。
作為曾經的合作夥伴,那時候雖然對女獅人的所作所為極為痛恨,但到了現在,也消散了幾分。
獅人族死肯定是要死的。
但在這之前,趁著還有些時間,儘量榨出所有異族來到這片世界的真實目的,以及獻祭,傳送等等於異族生存相關的秘密,才是重中之重。
“蘇老魔,你彆裝好人,你的心比我們獅人族最惡毒的巫師還要黑!”
“你休想勾引一個忠誠的獅人祭司,你也休想知道任何消息!”
不知道從哪裡接受了最新的人類文化熏陶,女獅人說起話來,文縐縐的,頗有一股視死如歸的感覺。
不過,從她躲閃的眼神裡,蘇摩能看出,她並不想死。
“行行行,你不說可以,我不勉強,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如果下一次災難來臨後,我仍然從你這裡得不到任何我想要的消息,那我想”
“獅人族也沒有必要存在下去了!”
伸出手,揉了揉女獅人的頭,蘇摩的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哪裡有女獅人口中的魔頭之感。
然而,就是這樣的行為,卻是讓女獅人渾身抖如篩糠,嚇得失語。
屠掉一尊偽神,可能在蘇摩的眼裡,其他人類的眼裡,是一出壯舉。
但在這些親眼見證的異族眼裡...
那可是完全不亞於神的手段。
在女獅人的眼裡,此時蘇摩的地位甚至就要和獅神化上等號,這樣的人物,怎能不讓人恐懼。
“把她看好,食物就按正常的量來提供,不用特意克扣”
“我要保證她能完整的活到二十天後!”
“是!”
兩名看守女獅人的民兵在聽到蘇摩開口後,馬上站直身子,敬禮應道。
擺擺手,示意給女獅人換到一個陰涼點的地方,蘇摩繼續往著平台中央走去。
這處平台,按照麵積來算,大小應該在五百個平方左右,算不上大,但也不小。
此時除過邊緣的一圈走人的地方之外,中間三百個平方已經被整齊的掏下去了一層。
算起來,所有燭火村的難民們隻乾了半天,挖出來的深度就有半米之多,效率驚人。
隻需要再有個三五天,一處隱藏在平台之下的避難所就能光速建成。
看到蘇摩沿路走來視察,下方乾活的村民們更加賣了幾分,一時之間,鋤頭聲也急促起來,好似在打鐵一般,清脆悅耳。
普通民眾在乾,管理層也在乾。
上到前燭火避難所所長武飛光,下到治安隊長齊秦,連帶著陳審在內,也在坑洞內揮汗如雨。
這幅樣子,倒是看得蘇摩頗為滿意。
末世裡,沒有規則,最怕形成的就是不同的階級。
一旦階級固化,帶來的直觀結果就是團體的進度高速衰退,所有人磨洋工,各種摸魚。
如今有管理層帶頭,這樣的效率就完全說的通了。
不過,這樣建設的問題還有一個。
現實裡不是遊戲,想要挖出一個合適的山凹子來生活,不僅要考慮到結構的穩定性,還要考慮排水,采光,分布等一係列問題。
看了一會,作為如今半個建築內行人,在指著好幾處明顯有問題的地方,稍加指導改正後,正在下方指揮的陳審也順著小路摸了上來,喜氣洋洋的湊了上來:
“蘇大哥,那個女獅人是不是可強了,我聽兄弟們說,她回來的路上可是罵了一路呢!”
不同於其他人,陳審最為最開始接觸蘇摩的人,在加上蘇摩有意無意的縮減自己身上的光環。
在兩人之間,關係並不緊張,反而有一種地球上軍隊中,上下級的感覺。
說到女獅人,陳審的眼神裡冒出來了熊熊的八卦之火,顯然他也對這方世界非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