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印象好了些許,不代表顧筱琅真的就看上他了,畢竟有顧少虞這個“曾經”的念想之人在,顧筱琅看誰都還是覺得沒有自家的哥哥好。
所以,這顏三郎若是真想要贏得顧筱琅的心,還差得遠著呢。
邢昭自然也明白,強扭的瓜不甜,所以對於顏三郎來說,能一點點的進步和融化他這琅表妹的心,才是最好的。
這一日的席麵辦得熱鬨又體麵,至晚上眾人都離開後,顧老夫人等也都是疲累得不行了。
“從前覺得笑好,可現在覺得笑多了,也是嘴酸的厲害呢。”
四嬸嬸打趣的說道,她不但嘴酸,喉嚨也有些痛了。
畢竟今日所說之話,都快趕得上她十天半個月在家裡頭講得那麼多了,而站在她旁邊的大伯母,也是生生給累得坐了下來,喝著茶降降火呢。
顧筱春頗為孝順的給她按壓了幾下腿,誰知道竟然舒坦了不少,她從前在宮中的時候,這種席麵見得多了,所以並不覺得怎麼。
反而是對著眾人便笑說道。
“待會兒孫女給祖母,母親和嬸嬸們都鬆鬆筋骨吧,我在宮裡頭找一個老嬤嬤學過些按摩的本事,最是消解疲累的,否則明日隻怕是要累得慌了呢。”
杜景宜累了一日,總算是有機會歇會兒了,於是在哄睡了泰哥兒交給了付乳母以後,便去到了耳房裡頭沐浴洗漱。
聽到這話,四嬸嬸連忙對著旁邊的丫鬟就說道。
“叫少夫人見笑了,金陵城潮熱,比不得隨安城裡頭乾燥,因此若真是要靠這布帛擦乾,隻怕費時耗力的,這法子能快些,奴婢也能省些時辰下來,給您按按頭,也好舒展些。”
那耳房之中還放在一麵銅鏡,杜景宜洗漱好以後便走到那銅鏡麵前左右轉身看了看,隨後便對著櫻桃說道。
她如此的認真,便是叫杜景宜看得也輕笑了一聲便說道。
她說話慣是有趣的,因此上下主子仆人的都被她這話給逗笑了。
起身後,一個忙著給她擦頭發,一個忙著給她上凝露,倒是配合得天衣無縫。
四嬸嬸開口就一句話,但心疼的意思倒是明顯。
直到把杜景宜“醃漬入味”了以後,這才停手伺候她穿好了裡衣。
杜景宜聞言歎息一聲就說道。
“你瞧我這肚子,是不是比懷泰哥兒的時候要大些啊?”
進退有度,不爭不搶,還總有些巧思在裡頭,很是值得櫻桃等人學習,若不是她在杜景宜身邊伺候的時間要長些,論說這大婢女的位置,隻怕是書秀做起來還得心應手些呢。
“泰哥兒瞧著是有些困倦了,孫媳就先帶他回去歇息,明日再來給祖母和伯母嬸嬸們請安就是。”
櫻桃仔細看了看,才說道。
“春兒的手藝沒得說,之前在院子裡就總是給我敲打這裡,按摩那裡的,從前的一些些疼痛的小毛病都沒了呢,待會兒就讓她給婆母和弟妹們試試看。”
“侄女在宮裡頭當差的時候,可比這還要多累人些的,所以不打緊的,四嬸嬸且坐著就是,我一會兒便過來給您鬆鬆筋骨。”
“大嫂說的我都饞了,可是這一日她也跟著上下招呼賓客了呢,彆叫孩子累著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