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可惜什麼,那傅延暉並沒有往下繼續說。
“如今二十幾萬的虎賁軍,都以衛倫為首,嗬嗬,不得不說,師傅安排的這一枚棋子還當真是妙啊!”
劉詢聽到這話的時候,青筋暴突,但很快就壓了下去。
對於他而言,從敵人嘴裡聽到兄弟可能是安插的奸細,自然是震驚的,可震驚歸震驚,他也不會立刻就信,雖然他被關在這裡已經許久,且也沒有什麼被騙的必要,但他不會情緒外泄到要讓傅延暉以此來做什麼手腳。
想到這裡,整個人就調整了氣息,又恢複到平常。
那守衛有些生氣,打算再來一瓢,可傅延暉卻沒有再看,徑直離開了此處,走的時候什麼話也沒留下,因此守衛也就沒有再折磨劉詢。
隨安城中人鬼混雜,各有想法,倒是金陵城裡頭的顧家,此刻有心一處使。
定下了顧筱琅和顏三郎的婚期後,上下一心都忙著此事,顧少虞對於這些插不上手,倒是將心思都用在了孩子們身上。
屋子內,泰哥兒已經蹲步了許久,額頭上都有些微微的出汗,可他一聲也沒有吭,至於三兄弟雖然不明白父親和哥哥在做什麼,但是也不會冒然的打擾。
自顧自的在院子裡頭玩著鬨著,倒是也一片歡聲笑語。
“時辰到了,歇息片刻後再繼續吧。”
“是,爹爹。”
泰哥兒走到桌上,拿起一杯溫水就下了肚,隨後抖了抖了肉肉的小手和腿,齜著牙的就說道。
“爹爹,想和弟弟一起玩。”
顧少虞如今對他並沒有什麼特彆多的招式指導,更多的就是以鍛煉身體和耐力為主,所以累歸累,但是不算動彈的多。
因此在泰哥兒提出這話的時候,他便點頭同意了。
於是親自拿了帕子給他擦擦額頭的汗,隨後又換了他背後裡頭的巾布,才說道。
“仔細些,彆叫雪落了頭,不然會生病的。”
泰哥兒嘿嘿一笑,抓起旁邊的氈帽往頭上一戴就跑了出去,參與到弟弟們的追逐玩樂之中,看著他們兄弟四個的笑臉,顧少虞也是難得的嘴角上揚,似乎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隻是,在看到陪他們玩的人從羅原變成了穆連英後,多少還是有幾分失落和難過的。
但故人已逝,他們的日子還得繼續過下去。
所以,穆連英在養傷的這段時日裡頭也被顧少虞看在了眼裡,論年紀,精力還有本事,他都是自己親衛的不二人選。
隻是唯一一點,他入虎賁軍的時日尚且不夠長,所以自己並不放心真的將他放在身邊。
畢竟如羅原那般貼身在他身邊跟隨著,是知道他最多事情之人,這樣的人若是出了紕漏,那麼就會惹出大麻煩的。
所以,顧少虞還需要再看,並不會輕易的決定。
如今,在金陵城中,暫代羅原一職的乃是倪陽,他性子穩重,辦事自然也妥當,隻是,等回了隨安城後,他還是要回虎賁軍才行。
外頭歡聲笑語,內屋顧少虞也是思緒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