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皺眉:“你有什麼話好問夫子?”
二虎低聲說:“有人到通政司舉報陳夫子在國子監考試的時候收受賄賂。皇上很重視,要親自審陳南賓。”
朱柏問:“誰舉報?”
他出的題,看著陳南賓改卷,統共就二十個人,前後就花了一個時辰都不到。
要賄賂也要有機會才行。
二虎猶豫了一下:“按照通政司的要求,是不能對外泄露舉報人的姓名。”
朱柏冷笑:“所以,誣告也不怕了?”
二虎說:“若是查明誣告,自然要追究責任的。”
朱柏點頭:“行吧,本王跟大人一起回去。”
二虎揮了揮手,把陳南賓帶走了。
陳南賓想來想去自己也沒做錯什麼,加上朱柏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未必是自己把這個小閻王得罪了?
那一千兩銀子,果然不能拿。
老朱坐在禦書房裡,也陰沉著臉。
見朱柏跟陳南賓一起進來,他的臉色更不好了。
朱柏暗暗詫異:誒嘿。稀奇,陳南賓受賄,莫非還扯上我了?!
老朱說:“陳夫子,有人舉報說湘王逼你受賄,要你改卷的時候徇私,可有此事?”
朱柏笑出了聲。
老朱問:“你笑什麼,咱還沒問你呢。等咱問到你,有你哭的時候。”
他自己也知道給“國子監”撥的銀子太少,所以有些心虛。
所以他一聽曾秉正說朱柏收錢辦事,就火冒三丈。
這可不就是個來錢快的好法子嗎?
朱柏收人家一百兩,給陳南賓五十兩,啥也不用乾,就淨賺五十兩。
陳南賓為了讓“國子監”能運行起來,就隻能接受朱柏的銀子了。
朱柏歎氣:“父皇。您是氣糊塗了嗎。兒臣要想賣官鬻爵,還用走科舉這條路這麼麻煩嗎?您忘了您上次直接從我這裡搶走了兩個人送到戶部去了嗎?而且,兒臣再蠢也不拉上陳夫子這種老頑固受賄,留下把柄。您就算不信兒臣也要信陳夫子啊。”
老朱一愣,轉過彎來了。
朱柏掏出昨天那二十首詩放在桌上:“父皇。您看看。這是昨日兒臣和夫子現場出的題讓他們作詩。要是您,會錄取誰。”
老朱一看那幾首詩,還有陳南賓遊龍走鳳一般的行書和朱柏那沒人看得懂的字,便確定這兩人是被冤枉的了。
“這幾首詩,狗屁不通,彆說夫子,兒臣都看不上。”朱柏說:“兒臣不但沒有受賄,還捐了一千兩銀子給‘國子監’辦學。”
老朱一聽朱柏捐錢了,很開心,然後立刻又警惕起來:“你怎麼會這麼好心?”
朱柏衝老朱眨了眨眼:“因為兒臣也要挑人。”
老朱忙指著朱柏對陳南賓說:“聽好了,咱的旨意,在科舉考完之前,不許這逆子從‘國子監’帶人走。”
朱柏咂嘴:“您這麼乾就沒意思了。”
老朱衝他翻白眼,安撫了陳南賓幾句。
朱柏說:“父皇,如今‘國子監’的學生多了起來,陳夫子一個恐怕忙不過來,”
也不能每天都要給官牙局的人來給國子監打白工。
就算他願意,經紀也不願意,因為耽誤賺銀子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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