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賢過來在他麵前雙腿跪下,痛哭流涕:“微臣罪該萬死,大禍已經釀下,願領罪,隻是微臣的屬下,都是聽命於微臣,不知道其中緣故,求殿下放過他們。微臣的家人也是無辜的,求殿下寬恕。”
“你跟琉球商人做生意,本王能體諒。不過其他事。”朱柏輕輕搖頭,“你問問那些冤死的人,他們願不願意原諒你。”
林賢又磕頭:“微臣懇請殿下讓臣多殺幾個倭寇贖罪再來領罪。到時候殿下叫臣償命,臣絕不苟活。”
朱柏說:“可以,不過本王有個條件,胡惟庸以後叫你做任何事你都要報給本王,而且聽本王指令行事。”
林賢:“如今臣想來恨不得手刃胡賊,絕不會再幫他。”
富貴他們查完,說沒有差錯。
朱柏望向林賢:“守好你的糧倉,不要再叫人拿走了。本王會不定時來查。若再有紕漏,定不輕饒。”
林賢磕頭:“遵命。”
不到十天,朱柏全部查完。
回到皇宮,把查的結果直接呈送到了老朱麵前,還把林賢的事情講了講。
老朱沉吟許久,說:“咱也打算暫時不動他。看看他後來如何作為再說。”
各個糧倉都有不同程度的虧損,總體來說軍糧倉比官糧倉虧損嚴重。
幸好除了常州軍糧倉,其他糧倉虧損在可控可接受範圍內。
老朱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把三十個糧倉的倉長全部換成了官牙局的人。
而且規定以後兩年一輪換。
每次輪換之時上一任要跟下一任交接清楚。等於除了巡倉禦史,下一任也承擔了監察上一任工作情況的責任。
畢竟點完數,簽字蓋章確認,後麵再出任何差錯就都是下一任背責任了。
原來的三十個倉長一夜之間不知所終。
曾經借馬給胡惟庸的衛所長官也都被調離了應天,被派去西番或者定遼。
反正哪裡苦,去哪裡。
胡惟庸他們心驚肉跳,等著老朱放大招。
老朱卻又悄無聲息了。
好像劈天閃電和震耳雷鳴之後,就下了點毛毛細雨。
太詭異了。
胡惟庸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老朱的習慣從來就是: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辦。穩妥為上。
而現在西番還在打仗,辰州也在打仗,所以老朱暫時不會動他。
因為一動他,整個朝堂就會翻天覆地。
不過,等西番和辰州打完了,若是再沒彆的事情,就該輪到他了。
所以,他也要加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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