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抬手製止了王托托再去拉朱柏的舉動。
還好馬駒還在動,不是死胎。其實就是胎位不正。
朱柏抬頭望向王保保:“你們這樣直接剖腹取馬駒,七成的概率,馬駒也活不下來。隻要給我一盞茶時間,我幫你們保大又保小。”
王保保:“行吧,讓你試試。反正我們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朱柏:“你們按著母馬的後腿,我怕它踢我。”
前一世被驢踢到頭的記憶,多少都留下了心理陰影。
總不能讓自己為了救動物再被踢死一次吧。
王保保朝站在馬後腿的人抬了抬下巴。
那人立刻過來按住了馬腿。
朱柏側躺在馬屁股後麵,把手伸進了馬肚子裡。
王保保他們暗暗倒吸冷氣:這孩子真是隨時都能給人驚嚇。
朱柏在馬肚子裡給馬駒轉了個身,然後拔出胳膊,跑到馬肚子旁邊,順著生產方向推小馬駒,一邊跟母馬說:“加油啊,彆放棄。你再努把力,孩子就生下來。”
母馬像是聽懂了,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力一擠,朱柏也看準機會幫它推了一下,一團帶著血的黏糊糊的小馬掉了出來。
圍著的人盯著那小馬駒大氣不敢出。
朱柏用袍子把小馬駒鼻子上的臟東西清理了一下,抱到母馬頭那邊。
母馬睜開眼,舔了舔它。
朱柏繼續揉著馬肚子,胎盤也掉下來了。
一炷香後,小馬駒戰戰巍巍站了起來,然後搖搖晃晃走了幾步,又走回來,站穩了。
馬駒生下來能站穩,就基本沒問題了。
圍觀的人呆了片刻,然後歡呼起來。
聲音震耳欲聾。
朱柏渾身脫力往後坐下,笑了。
真好,都活了。
就是渾身血,早上白洗那麼乾淨了。
這衣服,怕是也廢了。
有人跑去拿了水和燕麥來給母馬吃。
隻要母馬不繼續出血,也算是挺過來了。
王保保把朱柏一把拉起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對王托托說:“找一件你的乾淨衣服給他換上。他今天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朱柏指著小馬的胎盤:“那個能給我嗎?”
王保保:“你儘管拿去。”
朱柏用長長的草杆綁了胎盤,帶回蒙古包,把胎盤扔給狼王吃。
狼王聞到血腥味,三口兩口就把胎盤吞了。
王托托翻了件袍子出來,扔給朱柏。
朱柏穿上王托托的蒙古袍子,有點大。
王托托嘲笑了他幾句就盯著他不出聲了。
朱柏:“乾嘛?”
王托托:“你現在比剛來的時候黑了好多,頭發又短了,穿上我們蒙古的袍子。跟個蒙古孩子沒有區彆了。”
“本來就都是黃種人,能有多大區彆。”朱柏嗤笑,倒在簡易床上,閉眼說:“睡覺吧。我要累死了。”
王托托:“要不你彆走了,做我弟弟吧。”
朱柏心裡一動,笑了笑:“睡覺吧。這些事,不是你和我能決定的。我們身上都有各自的責任。”
這會兒我還小,幫了你們幾個忙,你們就對我笑嘻嘻。
等到老朱來打你們,你們又會把我當敵人,想割我哪裡割哪裡。
你們隻要有機會,還不是一樣會對我們燒殺搶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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