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看了他一眼:雖然朱柏說得沒錯,可是他總覺得朱柏還有彆的打算。
朱柏又對巴林部落:“我隻有一個條件,我要帶上我的狗和狼,你們不能傷害它們。”
巴林部落的人說:“隻要它們不咬我們,我們自然不會傷害他們。”
王托托出來攥著朱柏的胳膊:“你彆走。你不能走。”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朱柏這次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王保保拍了拍王托托的肩膀:“我們過幾天就去接他。”
王托托咬緊牙關,好一會兒才鬆了手。
王保保:“你們帶他走吧。不過最多六天就要把他送回來。我們也要等著用他呢。”
巴林部落的人喜出望外:“行,那就六天吧。”
朱柏:“我要騎走我的平時騎的馬。彆的馬我怕我騎不了。”
王保保一口答應下來:“行。”
他暗暗佩服朱柏的聰明。
老馬識途。
到時候萬一巴林部落的人不放他走,就算他不認識路,老馬也能帶他找回來。
巴林部落的人壓根沒多想其中的奧秘,巴不得不騎他們的馬,自然不會不肯。
他們在這裡等到天亮才出發,把朱柏騎的馬圍在中間,慢悠悠往東南方向而去。
王托托騎著馬送他們老遠,才在一個山坡上停下。
巴林部落的首領說:“王托托跟你感情還挺好的。”
“嗯。”朱柏悶悶應了一聲。
回頭深深看了王托托一眼,眼角有些酸脹。
王托托挺重情重義的。
昨晚上他要是告訴王保保,我已經知道了胡順妃的事。王保保肯定不會放我出來了。
他用力揮了揮手,示意王托托回去。
王托托也揮手,喃喃自語:“再見了,我的兄弟。我知道你不會回來了。”
他等看不到朱柏他們了,才垂頭喪氣地回來。
王保保能理解他的不舍,畢竟這幾個月,朱柏跟他從早到晚形影不離。
朱柏他們走了一整天才到。
次日就開始幫忙給各種牲畜接生。
巴林部落的人對朱柏有求必應。
知道朱柏是中原人,要吃米飯蔬菜,就去想辦法弄來給他吃。
知道他每天身上沾了血汙,要洗澡,就派人帶他去附近的河裡洗。
他們還弄了兩身八成新合身的衣服給他,好讓他有個替換。
隻有一點,他們擔心朱柏跑了,所以總有人跟著朱柏。
本來部落裡的人還擔心狼王夜裡咬人咬牲畜。
結果狼王每天吃胎盤吃到撐,吃完就睡,睡夠了就出去溜達捉兔子,對牲畜們壓根沒興趣,還能帶野味回來。
而且蒙古人一向崇拜狼,見狼王都對朱柏服服帖帖的,越發尊重朱柏:果然是牲畜的保護神。
連狼都懂。
晚上巴林部落的首領烤全羊和奶酒招待朱柏。
首領喝得有些醉了,摟著朱柏問:“小王爺,你說說看,除了給牛馬看病接生,還有什麼本事。”
朱柏也滿臉酡紅,看了看左右,低聲說:“我會造雁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