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知秋款款行禮,眼淚漣漣:“殿下,臣妾錯了,那日臣妾身體不適,說了許多胡話。求殿下贖罪。”
朱樉見鄧知秋哭了,心裡已經軟了一半,再聽見她還來認錯,越發沒了半點脾氣。
他把鄧知秋一把拉到懷裡:“唉……我也不是生你的氣,還不都是為了兒子麼。”
他摟著鄧知秋去了鄧知秋房裡關上門,小聲說:“兒子認王曉月做母妃,不管以後其他侍妾再生幾個,那我們的兒子不都是嫡長子麼?再說了,你生了他一場,他未必還真不認你。我跟朱棡兩個人雖然小時候在皇後身邊多,可心裡不一樣還是惦記自己親娘?那些都是虛的。父皇也是為孩子好。你且忍耐一下。”
鄧知秋忍不住靠在朱樉懷裡哭了起來:一直都是叫我忍耐。我忍耐得還不夠多嗎?
那個女人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正妃名分,現在還要奪走我作為母親的名分。
如今更是卑鄙到趁著我坐月子落井下石。
朱樉輕輕撫著她的背:“彆傷心,你剛出月子,總是哭,以後眼睛要迎風流淚的。隻要在我心裡,你是正妃,不管彆人說什麼都無用。”
他瞥見桌上放著一碗殘粥,皺眉看著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這是鄧知秋吃剩的。
雖然那日他罵了鄧知秋一句,可是鄧知秋還掌管著家裡的鑰匙,他怎麼也想不到有人敢這麼對她,又氣又心疼,叫來如今管事侍女。
管事侍女哆哆嗦嗦進來,朱樉二話不說一腳踹在她胸口:“你個賤婢。叫你好好伺候娘娘,竟然敢這麼對我的女人,是不是活膩了。”
管事侍女記得昨晚上明明把沒吃完的飯菜都收走,這會兒見桌上的殘粥,明白肯定是鄧知秋悄悄藏了,故意要叫朱樉看見。
她不敢辯解,隻管磕頭:“殿下饒命。”
鄧知秋抱著朱樉:“殿下不要再打她了,我不想得罪人,她也是聽命行事。”
朱樉咬牙:“那個賤人,竟然還敢耍這種小心思。”
鄧知秋說:“她怎麼對我都沒關係。我就想看看兒子。我把他生下來,隻看了一眼,就被抱走了。如今他都滿月了,我再沒見過他。我太想他了。”
“這個容易。”朱樉忙叫人去把世子抱來。
結果陪嫁侍女去了,又空手回來了:“王妃娘娘說世子剛睡下,不想吵醒他。王爺要看,改日再說。”
朱樉皺眉:“怎麼回事,連本王要看兒子都不行麼?”
這不開玩笑麼?
侍女一臉委屈。
鄧知秋一臉驚恐,捉住朱樉的手:“那個賤人這是用孩子要挾我們,報複我們。樉,千萬不能把孩子給她!!”
朱樉猛然醒悟,對鄧知秋說:“你等下,我去把孩子抱來。”
他氣衝衝從鄧知秋住的院子直入內院,便看見王曉月抱著孩子在院子裡曬太陽。
他一揮手,侍衛們就一擁而上。
奶娘嚇蒙了。
王曉月冷冷地說:“乾什麼?殿下莫非還要硬搶。”
朱樉沉下臉:“你是不是搞錯了,這是本王的兒子,莫非本王看兒子還要經過你的同意麼?你還真是拿根雞毛當令箭,忘了自己是什麼處境了。識相的,就把孩子交出來。省得等下本王動手,你也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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