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關官牙局什麼事?
官牙局也沒說不讓閒人進來看貨。
他不也是閒人麼?
朱梓徹底抑鬱了,思忖再三,隻能去胡美那裡求助。
胡美默不作聲聽朱梓講完,暗暗冷笑:嘖嘖嘖,一句話總結就是自己好賭輸了不想認賬,還把藩王的印信給押給彆人了。
賭錢輸了沒什麼,可彆這麼沒品。
真是把你親爹的臉都丟光了。
就你這麼個玩意,白白比我外孫大了好幾歲,還想跟我外孫爭藩地,霸著我外孫辛辛苦苦修好的府邸?!
想想老朱那麼多兒子,除了朱棣和朱柏,其他都是奇葩。
各個奇葩得還不一樣。
朱梓見胡美不出聲,越發羞愧,拱手:“本王來是想請大人替本王向十二弟求情,把印信還給本王。”
胡美咂嘴搖頭:“難,親兄弟,明算賬。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講到底,我是朱柏的外公,怎麼可能幫著你坑朱柏的錢。
你是不是傻啊。
朱梓:“可本王如今也沒有彆的可以還給十二弟了。”
離下一次發年俸還早著呢,他還指望著朱柏能給他點銀子熬到明年。
關鍵老朱才整治完朱樉,要是知道他用藩王印信押了賭債,非得把他抓去應天打一頓不可。
他還沒有朱樉鎮守西北的那種功能,所以老朱廢起他來都不需要猶豫。
胡美說:“這個,隻能殿下自己去想了。微臣真的不好多嘴。”
你自己占了朱柏的什麼東西,心裡沒點數?!!
裝什麼無辜小白花呢?!!
朱梓垂頭喪氣從胡府出來,憤憤地說:“沒想到他竟然見死不救,我父皇還指望他幫本王。”
侍衛統領歎氣:“殿下,您好好琢磨一下,如今住的府邸是誰修的。”
朱梓一愣,說:“老十二。你的意思是……”
侍衛統領:“你隻要把這個還給湘王殿下。彆說五百兩銀子,就算跟湘王要五千兩銀子,他也會肯。”
朱梓皺眉:“可是他的封地在荊州。本王就算把這還給他,他也可能來長沙住……”
他說到一半,停了,然後幡然醒悟。
如果我向老朱申請去荊州,把長沙還給朱柏,那不就等於是把王府還給他了麼?
我去,這不會是朱柏的趕我走的計謀吧。
可他在應天,全程都沒有官牙局和胡美的人參與。
而且是我自願,沒有人勾引暗示強迫我。
若非要說他做了什麼,就是他在他的店裡賣麻將。
可是全天下人都可以買,不單單是賣給我。
侍衛統領知道他想明白了,低聲說:“如今沒有彆的辦法了。您再在長沙住下去,怕是又生出彆的事端來。”
朱梓去荊州就未必比長沙好,可是總得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吧。
朱梓站在那裡想了好一會兒,才咬牙說:“如今隻能這樣了。”
他冥思苦想,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奏折,哭訴說,自己在長沙住的不習慣。因為太孤單了,常常生病。他想離六哥朱楨近一點。
為了確保老朱相信,他還硬擠了幾滴眼淚落在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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