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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族老張張嘴,表情也透著尷尬。
抬起手,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韓水生,“你呀你,這不是糟蹋我們一族的名聲嘛。”
這件事肯定是瞞不住的,一旦傳揚出去,以後誰還敢嫁到他們韓家來。
女子嫁妝屬於本人,這可是朝廷律法明文規定的,不管告到哪個官府,都是毫無爭議的事情。
倒也不是沒有婆家動媳婦的嫁妝,那也得把媳婦給籠絡住了。
韓家呢
韓老三死了,留下孤兒寡母,結果這一大家子往死裡磋磨。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他們這是吃準了秦氏不會反抗
韓水生愛麵子,這幾乎是男人的通病。
昧下兒媳婦嫁妝這件事,鬨得全村人都知道了,他隻恨不得有條地縫鑽進去。
當然這事兒怪不得旁人,也是韓老頭對秦氏的忤逆不喜,想著錢怎麼樣都留不住,故意沒有說清楚,至少分家的時候在外人麵前,也能長長臉。
放眼整個村子,有誰分家,做父母的能分五十兩銀子給兒子兒媳的。
本以為秦氏不會鬨起來,卻不想她壓根就沒準備平靜的離開。
韓老頭微微眯眼,看向秦氏的眼神都帶著鉤子。
他就不信了,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傻兒子,能混出什麼名堂。
離了韓家,孤兒寡母帶著五十兩銀子的巨款,豈不遭歹人惦記
不得不說,因為秦氏害的韓家上下顏麵儘失,韓老頭已經有了盼著秦氏母子死掉的念頭。
本身他對家裡的事情都不太上心,在韓老頭心裡,韓大牛才是最重要的,作為長子日後是要給他們養老的。
韓老三沒了,自然指望不上,對秦氏極其狗蛋這個孫子,也就不太在意。
身邊活潑可愛的孫子有三個,整天爺爺長爺爺短的,比起狗蛋這個一腳提不出兩個屁的悶嘴葫蘆,哪個討喜不言而喻。
裡正極其韓家族老也沒想著遊說,事情都鬨到這個地步了,臉也丟了,哪怕秦氏不想離開,這老夫妻也不會再留下他們母子。
故此,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秦鹿帶著兒子回到屋裡,想不到中午剛收拾好,連一個囫圇覺都沒誰,這就得搬走了。
她倒是想帶著兒子走的遠遠的,試圖給兒子一個更好的環境,遠離現在的人際關係。
奈何如今交通設施落後,路費極高。
她能承受得住顛簸,狗蛋這小身板卻不行。
“兒子,咱們今晚去縣裡客棧住著,好不好”
韓鏡點頭,他是無所謂的。
能離開韓家自然最好不過,現在分家了,眼不見為淨。
現在他隻對“母親”感興趣,想知道這具身體裡的魂兒,到底是誰。
環顧屋子,娘倆在韓家真的沒有什麼東西,或者說是沒有屬於自己的東西。
掰著指頭數一數,隻有狗蛋用的被褥了,那也破的不成樣子,裡麵的棉花早已結塊發硬。
“被褥不帶了,咱們輕裝趕路。”
揉揉兒子稀疏發黃的頭發,笑容溫暖。
從被子上撕下一塊破布,把五十兩銀子卷起來,綁在腰上,拉著狗蛋的小手走了出去。
秦氏在東桑村沒什麼關係好的人,這幾年幾乎都在家裡操持家務,其餘的時間也是獨自一人上前打豬草,因為她本身性格內向,再加上韓家常年的欺壓,很少說話,自然也沒人和她親近。
族裡的人看到他們母子出來,手裡壓根就沒帶東西,窸窸窣窣的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