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看著頭頂的明月,“怎麼,龍潭虎穴還是機關重重”
“”胡言歎息一聲,“娘,嚴肅起來,你說的這些都沒有,但護衛很多。”
“好啦”秦鹿憐愛的揉搓著兒子的小臉,捧起來親了一口,“走了。”
摸著自己嫩呼呼的臉,韓鏡望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親娘,一頓唉聲歎氣,返回房中。
不害臊
進屋驚動了胡言。
“胡管家,我娘知道郡王府在哪裡嗎”
韓鏡後知後覺。
“肯定是知道的,不然在夫人出門的時候就該想起來了。”胡言覺得小少爺這就是杞人憂天。
不對呀
他“嗖”的坐起身,“小公子,夫人這麼晚去郡王府做什麼”
韓鏡看過去,道“去殺郡王妃了。”
他說的輕鬆,胡言卻覺得後背發涼。
好一會兒,他認命的勾起唇角,“小公子,你是一點活路都不給我留呀。”
知道了這件事,他就被韓鏡看作是自己人了,日後恐怕會參與的更多。
而且胡言心知肚明,這對母子是絕不會給自己後悔的機會的。
就不知是福是禍了。
胡言合衣躺下,“罷了,我本就孑然一身,隨便了。”
內室靜悄悄的。
他沉默許久,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寧公子知曉豈不是要傷心”
“郡王妃是繼室,不會傷心。”
韓鏡的聲音從裡麵飄出來。
胡言這才明白過來,“夫人這是替人消災”
“那日在林中截殺我們的殺手,是這個女人派出去的。你知道,我娘不喜歡吃虧,有了仇,得空就報了。”
“就如小公子所言,夫人如何知曉郡王府的具體位置”胡言納悶。
韓鏡哼笑,“你覺得呢”
這邊胡言想了沒多久,腦子裡瞬間清明。
“小公子的意思是,陳大公子”
“除了他還能有誰。”這是韓鏡想到的唯一一種可能性。
“可真是如此,明日陳大公子去取銀子,會不會被看作是買凶殺人”簡直順理成章呀。
“”韓鏡真想誇他一句小機靈鬼兒,“這就是陳家的事了,與我們無關。”
在夜色中潛入郡王府,秦鹿一路直奔後院。
郡王妃居住的是錦蘭院,且郡王和郡王妃很少同寢。
韓鏡的猜測是錯的,這種殺人的勾當,秦鹿怎麼可能讓外人知曉。
她甚至沒有在陳景卓麵前打聽半句有關郡王府的事情。
如此,那人是誰就明朗起來了。
據說自從河西郡王的小兒子搬到前院啟蒙,這對夫妻倆分居已有兩年左右,寧郡王每月至多回來後宅一次。
但是,這位郡王卻有個外室,友人送的。
據說寧郡王每月至少有近十日是在外過夜的,去了哪裡一目了然。
倒不是說寧郡王怕了郡王妃,隻是個繼室,有什麼好怕的,乃是老太妃不允。
郡王妃的院落中,每晚都有丫鬟守夜。
秦鹿這邊走窗入內,先點了丫頭的睡穴,隨後掀開珠簾入內。
郡王妃此時正陷入深眠,黑夜中麵容看不真切,
她掌燈送上前,卻見以膚白雅正的女子睡的安詳。
明明長得不錯,為何偏要生出個惡毒的心肝。
多次暗殺繼子,甚至因自己救過寧鳳章的命,將怨恨轉嫁到了自己身上,真是沒道理。
若不喜繼子,就彆嫁進來。
明明就是為了郡王府的爵位,卻讓寧鳳章這個嫡出的孩子有苦難言,因孝道捆綁必須得恭敬對待,這種畸形的孝道,真特麼的能吃人。
但凡她不對自己下手,秦鹿也懶得管彆人的家事,可惜她不長眼呐。
青蔥般的手指落到女子纖細的脖頸,隨即收回來。
拍了拍對方的臉頰,手感細膩滑嫩,保養的很不錯。
郡王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正要發怒,卻被眼前的人給嚇了一跳。
“你是誰”她震驚的看著秦鹿,再看了看旁邊的窗戶,不知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秦鹿以啞穴製止她的聲音,“王妃,好久不見。”
郡王妃雙手按壓揉捏著脖頸,嘴巴開開合合,突然失去了聲音,嚇得她花容失色。
什麼好久不見,她從未見過這個女人,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我是來為寧鳳章報仇的。”她壓低聲音,湊到郡王妃耳邊低語,猶如惡鬼追魂索命般,惹來對方止不住的顫抖,“彆怕,壞事都做儘了,就要有從容赴死的勇氣,不是嗎”
郡王妃手忙腳亂的想跑出去喊人,隻是還沒下地,身體好似失去了控製一般,動彈不得分毫。
此時的她猶如待宰的羔羊,砧板的魚肉,隻剩下任人宰割的份。
“嫁人之前可知曉寧鳳章的存在既然嫁進來了,就得有做人家後娘的態度,不然的話大可以找個未婚無子的。你這既想要富貴,還想要權勢,太貪得無厭了吧凡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做壞事是要遭天譴的。”
“你看”手指拂過她白嫩的臉頰,“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不就來了嗎”
“敢把你醜陋的心思,報複到我的頭上,我怎麼能容得下你。”手指滑到郡王妃的頭頂,輕輕按在百會穴上,“但凡是對我動了殺機的,我絕不縱容,確定了的隱患,就必須要鏟除,我的報複心可是極重的。”
在對方驚恐的視線裡,按了下去。
眼前的美婦全身劇烈一顫,隨後失去了生機。
秦鹿將人溫柔整理好,重新擺好姿勢,姿態從容離去。
解決了一個,該去收拾另外一個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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