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平時出門都很小心,總有副官跟隨,去的地方人也多。幾乎都是白天才出去逛逛。”顏心道。
想要對付他們,亦或者說殺了他們,總不能選這個時候。
一招不成,反而叫他們起了防備。
“如果想要對付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進入帥府。第一,我們住在這裡,自己會先放鬆警惕;再者,我們出了事,也更有利於挑撥景氏與張氏的關係。”顏心說。
景元釗輕鬆的神色一緊。
他沉吟。
顏心:“你先去洗澡,彆凍到了。”
浴房準備好了熱水,顏心跟著過去,坐在新式大浴缸的邊沿,替他擦擦後背。
她在沉思,景元釗轉頭看向她,撩起一點水珠潑她。
顏心:“……”
“萬一僅僅是張海想用帥府辦葬禮斂財呢?”他說,“你想太多,腦子不疼?”
顏心笑道:“察覺到了不對勁,總不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景元釗:“小心使得萬年船。我們先加強這邊的防衛,任何賓客誤入都放槍。”
他不覺得她草木皆兵,而是支持她的任何想法。
哪怕這個想法,目前在他看來有點過分謹慎了。
他尊重她,也信任她。
“南姝那邊也要當心。若不是衝我們,也是衝她。最後什麼都沒發生的話,這不是最好的結果嗎?”顏心道。
最好的幸運,就是虛驚一場。
景元釗:“去找孫牧來。”
在北城人,想要景家少帥死的人不計其數;想要張南姝死的人,也有不少。
張海一定隱瞞了什麼。
顏心把自己的想法,和孫牧、張南姝聊了聊。
他們倆表情變得嚴肅。
“……既這樣,我去查一查張海。”孫牧說,“不能坐以待斃。”
張南姝:“叫我二哥去查,他的消息網更便捷。”
又說,“還有張敘嬌。她和徐同玥沆瀣一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幾個人說妥,各自行動。
張南姝去找張知,提前防禦有人趁著葬禮作怪;孫牧出去調查張海;顏心和景元釗各自布防,順便把整個帥府的東院都包括進去,做到滴水不漏。
隻張知發了話。
“你們真是沒事找事。”張知說。
景元釗願意支持顏心的任何決定;張南姝無條件信任顏心的判斷;孫牧則想要把任何危險都扼殺於搖籃。
張知是唯一一個站在視線之外的人,他覺得他們四個有點像驚弓之鳥。
“都消停些,好好睡一覺。我看你們全部缺覺,一個個腦子繃得太緊。”張知說。
張南姝:“那我希望張海衝你去的。你死了,你的家產我與大哥一人分一半。”
張知:“衝我來的,我什麼也不怕。到時候你們看看什麼叫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張南姝:“……”
兄妹倆鬥了幾句嘴。
張知罵罵咧咧的,還是叫人去查一查張敘嬌最近的動向;以及,告訴他的貼身副官,加強防衛。
嘴上很硬,保衛上卻絲毫不馬虎。
忙亂中,葬禮開始了,來往帥府的賓客無數。
張南姝和張知在人前,幫襯理事;張林廣夫妻倆表示抗議,躲起來不露麵。
顏心和景元釗也藏在內宅,一動不動。
天塌下來,張知先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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