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是大太太出門,車夫哈欠連天一身酒氣,差點撞到了電車,這才發現。
梨雪帶著顏心,直接往車馬房走過去。
“四少奶奶,您在這裡稍等,我想起大太太叫我帶東西,忘記了拿,我回頭去取。”梨雪急忙說。
她又指了不遠處的涼亭,“您不要去那邊,車夫們偶然過去,彆衝撞了您。就在這裡等著。”
不遠處,就是車馬房。
那些車夫喝多了,都會到涼亭這裡尿尿。
此時夕陽落儘,天幕漸黑,偏僻處沒有路燈,黑黢黢的。
顏心:“好……”
女傭冷冷笑了笑,轉身要走。
顏心的手很快,刺向了她後頸穴位,另一隻手捂住了她口鼻。
她比女傭高半個頭,很輕鬆將她弄到暈倒。
顏心看著倒地的女傭,表情寡淡。
她轉身要走,去膳錦閣吃飯,免得公婆叔伯妯娌挑她的錯。
此時,卻有人鬼鬼祟祟朝這邊過來。
顏心一驚,下意識往旁邊的矮樹叢躲避。
這裡,是傭人們住的地方,家裡主子不會過來。
她還以為,是有人路過,或者來這裡乾什麼勾當。
不成想,那粗壯婆子,把一個白色東西,扔到了涼亭裡。
那東西落地,聲響不大。
婆子左右環顧,非常緊張,快步離開了。
顏心微微咬住唇。
“這扔的,是什麼?”顏心暗揣、
她見婆子走遠,又在原地停頓了幾息,隱約聽到車馬房有人叫嚷,此地不能久留。
顏心快步去了涼亭,找那婆子扔的東西。
一見之下,大驚失色。
她急忙抱起,快步離開。
薑家的膳錦閣,此刻坐滿了人。
大老爺薑知衡今日回家,人人歡喜。
“小四,你媳婦呢?”大老爺看了一圈,還是沒瞧見新媳婦,有點詫異。
薑寺嶠結婚的時候,大老爺人在外地。
按說兒子結婚,父親應該回來的。
大老爺沒回來。一來是民國後,很多規矩摧枯拉朽倒掉;二則薑寺嶠是庶子,家裡並不重視他的婚姻。
第三則是顏心娘家門第凋零,薑家從上到下不把她當回事。
“快來了吧。”薑寺嶠蹙眉,“我告訴她早點過來的。”
一旁的章清雅,很是溫柔:“四嫂會不會迷路了?”
“不會的,她來過這裡。”薑寺嶠說。
應該來過吧?
他沒什麼印象了。
大老爺薑知衡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派個人去找找,怎麼還不來?”
又問,“姆媽呢?”
老太太也沒來。
大太太含笑,吩咐傭人趕緊分彆去請。
很快,傭人先從顏心那邊回來,告訴老爺太太:“四少奶奶院子裡的婆子說,她一早就和梨雪出門了。”
大太太微訝:“這是去哪裡逛了?真是淘氣。”
大老爺薑知衡麵露不悅:“快要吃飯了,還逛什麼?”
怪顏心不懂規矩。
大太太笑了笑:“小孩子家的,玩心重。咱們家很多好東西,她沒見過,可能就逛忘記了。”
又喊了傭人,“再去找。”
傭人道是。
另一邊,派去請老太太的女傭,回來後臉色很不好。
“老太太的歡兒不見了,老太太正在發脾氣。”
大老爺一聽,哎喲一聲:“這可糟糕了。”
歡兒是老太太的命根子。
他急忙起身,去老太太的正院,飯也顧不上吃了。
其他人也跟著他走,呼啦啦一群人離開了餐廳。
隻章清雅還坐著。
她端起茶喝了一口,露出一個淺淡的笑。
她脖子上被撓了一爪子,留下清晰血痕,不知哪天能複原。
撓她的畜生、抱著貓的賤人,都應該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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