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在萬錦飯店請客,包下了整個萬錦飯店。
門口有扛槍士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衛森嚴。
作陪的,是軍中高官及其家屬。
萬錦飯店門口,停靠一輛輛汽車,氣派非凡。
“……姆媽,我不想去。”顏菀菀母女倆在街頭,看著遠處的人影重重,她很不情願。
“你必須去!”她母親駱竹沉著臉,“上次督軍府的宴會,也沒邀請你,你照樣進去了。”
顏心第一次立功時,督軍夫人請客。
原本是沒邀請顏菀菀的。
但顏菀菀和景元釗說了她想去,景元釗讓她直接去,不用多管。
那天,顏菀菀到了督軍府門口,就說她是少帥的未婚妻,少帥請她來的,副官放行了。
景元釗還親自到門口,接了她進去。
隻是後來她要跳舞,弄得很丟臉,景元釗提早將她送走。
督軍夫人也睜隻眼閉隻眼,並沒將她阻攔門外。
現在,駱竹讓顏菀菀故技重施。
“姆媽,我上次丟臉,惹得釗哥很不愉快。現在又去,恐怕越發叫釗哥為難。”顏菀菀道。
駱竹瞪了眼她:“你就是慫。”
顏菀菀很想哭。
她當然慫。
景元釗是很有威嚴的,她不怎麼敢親近他。
“上次顏心出風頭,我告訴過你了,要讓賓客們都記住你,從而忽略那場宴會是替顏心辦的。
你會彈鋼琴,這種西洋玩意兒沒幾個人會。你不彈,偏偏去跳舞,才出醜的。”駱竹怒其不爭。
顏菀菀:“當時有樂師坐在鋼琴旁邊,我根本沒機會表現。”
那場宴會,顏心跳舞實在太出彩了,她和景元釗看上去那麼般配。
顏菀菀心急如焚,又有章清雅在旁邊煽風點火,用激將法,顏菀菀就腦子不清楚,也去跳舞了。
導致她丟人現眼。
今天是督軍府的宴會,份量更重,貴賓又是顏心。
顏菀菀很嫉妒,可她沒有辦法。
比起督軍夫人,她更怕督軍。如果她再次表現,又做不好,恐怕景元釗更加不滿。
她真不想去。
她母親駱竹卻很堅持:“菀菀,富貴險中求。你既然想做督軍府的少奶奶,你必須抓牢一次次的機會。
顏心今天出儘風頭,改日稍有流言蜚語,你公婆恐怕也會懷疑你不是少帥的救命恩人。
你必須到場。如果你沒機會彈鋼琴,就什麼都不要做。你隻需要到場,站在景元釗身邊。
你讓軍政府所有人都記起,你才是救了景元釗性命的那個人,你才是督軍府未來的少夫人。”
顏菀菀深吸好幾口氣。
她還是不太敢:“姆媽,就讓顏心風光一回,能如何?”
“往後,哪怕你成功嫁給了景元釗,也永遠被她壓一頭,就像之前十幾年的日日夜夜。你甘心嗎?”駱竹問。
顏菀菀的眼睛,一瞬間充血。
怒氣翻騰著上湧。
祖父在世時,是大家長。他說一不二,兒子們都要聽他的。而他,偏愛顏心。
家裡叔伯、下人們逢迎老太爺,便巴結顏心。
顏心什麼都是最好的。
她生得又那麼美麗。
顏菀菀單獨外出,人人都誇她漂亮;可隻要顏心一出現,大家的目光自然而然都在她一個人身上。
這些嫉妒,像一根根刺,日夜紮著顏菀菀。
所以,在廣城的時候,顏菀菀明明有機會一刀殺死顏心,她卻選擇劃爛顏心的臉。
她恨顏心,恨得不是想讓她死,而是希望她生不如死。
臉和脖子劃了幾十刀,顏心都能用藥恢複如初,她簡直是個怪物。
顏心被稱一聲“少神醫”,是真有些能耐的。
顏菀菀也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