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都不知出了何事,包括西府眾人。
一轉眼,五日過去了,蘇城發回來電報。
“緝拿林富、軍火全數收繳。消息準確無誤。”
景督軍看著這電報,手腳發顫。
他自詡治下有一套,已經很多年不曾發生過下屬叛變。
不成想,背刺他的,居然是他妹婿。
他既驚心,又憤怒。
半晌,他才按住情緒:“回電大少帥,不可動林富,將他全須全尾押回,我要親自審他。”
副官道是。
景督軍在外書房坐了很久。
他沉默了片刻,讓人去會議室的小樓,撤掉守衛士兵,讓總參謀一人去外書房見他。
其他人,各自回家。
“事情結束了?”郭袁最急切,“是誤會嗎?”
副官:“不是誤會,郭師座。具體事宜,督軍稍後通知。諸位先請回。”
郭袁腦子裡嗡了下。
他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眾人看向他,表情複雜,懷疑這次郭袁也逃不掉,紛紛離他遠了幾分。
顏心也接到了副官的通知,下樓來了。
她走出小樓,瞧見郭袁呆呆站立,滿臉神情變化莫測。
她沒和他打招呼。
走出小樓,副官等候:“大小姐,夫人請您。”
顏心隨副官去了內院。
督軍夫人瞧見了她,鬆了口氣。
“姆媽,您這幾日沒睡好,眼圈都青了。”顏心說。
督軍夫人:“我睡不著,就擔心你和你大哥。”
“大哥一向驍勇,姆媽不必操心。”顏心說。
“我也擔心你呀,傻孩子。”督軍夫人歎了口氣,“你是真敢,直接揭露一位師長。但凡證據不那麼瓷實,你都難以逃脫,你可明白?”
“是,我也後怕,姆媽。”顏心說。
督軍夫人緊緊握住她的手:“往後你常到我跟前來,我得教教你道理,可不能再如此魯莽。”
顏心道是,心中溫暖。
督軍夫人又告訴她:“林富抓到了,他手下有人反水,鐵證如山。他在預謀叛變。”
顏心:“那就好。”
督軍夫人又說:“他應該是從前年開始準備。阿釗呢,一門心思放在占領地盤上,對老將們不夠疑心;
督軍則是太過於信任老將,才任由林富在他們眼皮底下搞鬼。”
顏心:“可能不止。林富哪怕有點苗頭,有人感情用事,替他遮掩了吧。”
“你說郭袁?”
“是的。”顏心說。
“郭袁對督軍是忠心的,可他的確想要扶持西府。林富又是西府的女婿,這中間牽扯過深了。”督軍夫人道。
牽扯過深,就是在暗示顏心,不要再多問了。
後麵的話,不適合講。
顏心點頭。
“好孩子,你這次又立功了。”督軍夫人感歎,“你真是景家的福星!”
“我隻是運氣好。”顏心說,“如果夫人您不認我做義女,哪怕我有本事,也沒辦法到督軍跟前施展。您才是福星。”
夫人失笑。
她叫人準備熱水,讓顏心先洗個澡,去去這幾日的晦氣。
又準備了一桌好吃的,款待顏心。
顏心卻在盤算,回頭跟景督軍討要些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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