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張南姝是娃娃臉,臉短些,更幼態;少女卻是鵝蛋臉,稍長圓潤,少幾分稚氣,多了些嬌媚。
夫人招呼顏心:“珠珠兒,你快來,柔貞回來了。”
又對盛柔貞說,“這就是珠珠兒。”
盛柔貞站起身,和顏心打招呼。
她的笑,甜甜的,笑得很足:“姐姐,我是柔貞。”
——現在的盛柔貞,和以後最大的變化,就是她的笑容。
顏心認識的盛柔貞,不會笑得這樣甜。
做了總參謀夫人的她,無需刻意討好任何人,故而她的笑容總是矜貴而清傲的。
哪怕發自真心,也隻是淺淺笑著。
不會像現在這樣,笑出一張圓嘟嘟的麵頰,笑容天真而輕盈。
“柔貞,我聽姆媽說過你數次了。”顏心說。
盛柔貞:“我才回來,聽姆媽誇你,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夫人又笑起來:“胡說,我也誇你了。”
“對,姆媽一碗水端平,生怕我們吃醋。”盛柔貞笑道。
顏心也笑了下。
盛柔貞又熱情拉了她坐下。
顏心似乎很用力,才能集中精神,不去亂想。
故而她坐下後,才發現舅舅盛遠山也在。
夫人非常開心。
她說:“這個天,陰了好幾日,柔貞一回來就放晴了。我就說女兒好,女兒哪哪都好。”
顏心和張南姝都笑。
盛柔貞卻看向了顏心。
顏心清清楚楚,瞧見了盛柔貞眼中的探究。她卻隻是回以微笑。
晚飯時候,督軍也回來了,看到盛柔貞心情也不錯。
盛柔貞很會討父母歡心,給督軍也帶了禮物。
很會做人。
今日,張南姝陪同著督軍夫人,在門口迎接盛柔貞的。
是盛遠山去碼頭接到了她。
從進門開始,盛柔貞就各種討得夫人歡心,又陪著說笑;顏心過來,她沒露出半分端倪。
她這樣周到、體貼。
但她有個破綻,張南姝看出來了。
故而,在晚飯桌上,飯吃到了一半,見盛柔貞還是言笑晏晏的,張南姝突然說:“大少帥怎麼不回來吃飯?”
盛柔貞快速低垂了視線。
她在那幾秒裡,沒有抬眸;而後才抬起眼,眸光安靜著,也有了點期盼。
“姆媽,大哥這樣忙?”她問夫人。
夫人:“是吧?那個逆子,不管他了,他像野馬一樣。”
督軍說:“阿釗在駐地。”
“柔貞到家,讓他先回來吧,兄妹倆好幾年沒見麵了。”夫人說。
盛柔貞忙說:“我不急,姆媽,哥哥的軍務要緊。”
從她踏入督軍府開始,她一句也沒問過景元釗。
督軍府的主人,就督軍一家三口,盛柔貞恨不能連家裡的狗都問候了,唯獨一句不提景元釗。
她還給督軍夫人身邊幾個管事媽媽帶了禮物。
“這樣周到的人,卻又有這麼大的疏忽,有點好笑。”張南姝略帶促狹想著。
晚飯後,傭人說安排好了顏心的住處,她還住在張南姝那棟小樓。
盛柔貞聽到了,立馬說:“姆媽,姐姐沒有自己的房間嗎?”
夫人笑道:“珠珠兒不常來的。”
“那也應該準備一個房間。”盛柔貞道,“到底是她娘家。”
夫人點頭:“你說得對,這是我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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