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玩。”她低聲說。
景元釗湊過來:“沒有你漂亮,珠珠兒。”
顏心:“……”
這她當不起。
景元釗回來的第五日,薑家老太太做了百日祭。
百日祭辦得比較簡單,連紙馬都是隨意糊弄的。
沒人有心思,也沒人想花錢。
二老爺和七老爺分走了財產,這次應該有心思料理祭祀的,可他們也不是很在意。
他們習慣了指望哥哥出頭。
現在哥哥倒下了,大嫂不理會,故而二老爺和七老爺毫無準備。除了挑刺,他們什麼也沒做。
唯一風光得意的,是薑寺嶠。
他正式去了銀行上班。不管是薪水還是社會地位,都很不錯,他非常滿意。
他維持住了他少爺的體麵。
大太太極力捧著他,希望把他扶持起來,作為自己的依仗,來鎮壓其他庶子和兩個小叔子。
然而,顏心很清楚知道,薑寺嶠是何等狼心狗肺。
“且看他們狗咬狗,一嘴毛。”
這次祭祀,顏心也見到了章清雅。
她態度從容,跟在大太太身後,始終有點笑容。
不知她的風光,是因為薑寺嶠,還是因為她認識了盛柔貞。
顏心想到,前世的盛柔貞,幫她對付過薑家的。
她挪開視線,不看章清雅。
祭祀結束,依照風俗,顏心在祖墳前脫掉了自己的孝服,也取下頭上白花。
她是薑家唯一一個服喪的,百日後也該結束了。
回到鬆香院時,景元釗還在。
顏心讓馮媽準備熱水,她要洗個澡。
浴室水汽中,景元釗替她解開衣衫。
他急切擁吻她。
待結束,浴盆裡的水都涼了。
景元釗發泄了情緒,突然細細看向顏心的身體。
天色漸黯,他突然打開了浴室的電燈。
顏心不是很習慣在明亮光線下被他盯著,尤其是她沒穿衣服。
她要躲,景元釗扶住了她肩膀:“珠珠兒,你的傷口……”
顏心看向自己的胳膊和肩膀。
她說:“好幾個月了,傷口已經長好了。”
景元釗錯愕看向她:“不是應該有傷疤嗎?”
顏心:“我家是世代學醫的,我祖父又是杏林聖手,還沒有對付外傷的藥嗎?”
“你能撫平傷疤?”景元釗震驚。
顏心:“如果是陳年舊傷疤,那沒辦法了。可如果是剛剛受了傷,用上藥,一直不洗掉,隻疊加,就可以令肌膚複原。隻是需要很長時間,可能三四個月。”
景元釗難以置信。
不過,顏心的醫術,的確很好,她又是製藥高手。
很多人都說溫良百草廳的藥好用。
“珠珠兒,你真是個奇才。”景元釗驚喜摟抱著她。
顏心被他誇得不好意思,又因為兩人都沒穿衣服,她更是尷尬。
便在此時,有人敲響了院門。
顏心在浴室,聽到了盛柔貞的聲音:“姐姐在家嗎?”
顏心看向景元釗。
景元釗微微蹙眉,低聲問她:“她來做什麼?”
顏心搖搖頭。
她不知道,可直覺盛柔貞是跟蹤景元釗來的。
景元釗回宜城,已經五日了。
他這五日,都窩在顏心的鬆香院,估計軍政府的人都在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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