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夫人的聲譽,義女被糟蹋是很丟臉的,督軍府會把這件事藏起來,並不會大張旗鼓去搜。
同時,少帥可能會嫌棄她,督軍和夫人也覺得她不光彩,斷了她進入軍政府的路。”
郭綺年不是很讚同這個計劃。
她說:“顏心離婚再嫁的,貞潔對她有什麼意義?”
郭霆差點氣吐血:“綺年,我說了半日,你一個字也沒懂。為的不是貞潔,而是聲譽。隻有這麼做,督軍府和顏心都得認下這個悶虧,不敢大張旗鼓報仇。”
殺了顏心,督軍府反撲會很厲害,從律法與人心上都能懲罰郭綺年。
毀了顏心的容,效果也類似,可以占據輿論優勢來報仇。
唯獨郭霆出的主意,可以叫督軍府和顏心拚命去遮掩,自己把事情壓下去,啞巴吃黃連。
想報仇,都隻能暗中進行。
世道本就是灰色遠多於黑白二色。放在暗處不能見光的事,在一定程度上等於沒事。
郭綺年勉強被說服。
她又說很久沒練了,想要親自去藥鋪看看情況。
她去藥鋪踩點的時候,遇到了藥鋪大掌櫃的妻子王月兒,對方發現了她。
郭綺年順勢踢了她兩腳。
“你不該動手打人。”郭霆極其煩躁,“你把計劃都打亂了。”
郭綺年:“顏心像個縮頭烏龜,咱們等到什麼時候?我就是用這個女人做誘餌,把她釣出來。”
郭霆這個時候意識到,他妹妹缺乏一些細膩的柔軟。
下麵的人,在她心中不算人,跟家禽差不多,可以隨意打殺。
“現在是民主政府了,你不能隨便打傷人。”郭霆道。
郭霆去打聽,才知道王月兒懷了身孕。
他眼角直跳。
他回去又說郭綺年。
郭綺年徹底怒了:“你變得婆婆媽媽、畏手畏腳。從前你也不這樣。你要是這麼軟弱,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郭霆:“綺年,是你得收收性格。你已經回到宜城了,不是在外祖家。這裡是軍政府轄區,它真的講律法。”
之前幾十年,朝廷無能,地方腐敗,官員與鄉紳毫無約束力,律法像擺設。
郭綺年的外祖家,是當地一霸,無人敢惹。
郭綺年從小被外祖家眾人寵著長大,又是習武的,真正手掌生死,視人命如草芥。
郭霆則是在宜城長大,受很正規的教育,他沒郭綺年那麼野。
兄妹倆吵了幾句。
好在事情如郭綺年所期盼的,顏心終於從她的鬆香院出來了,開始在藥鋪活動。
計劃進展順利。
今晚,郭霆甚至親自給妹妹做遮掩,調開顏心身邊的白霜,讓郭綺年帶人潛入後院。
依照計劃,很快有人來報告警備廳,郭霆再帶人去,他和幾位軍警做“顏心受辱”的目擊者。
等了一個鐘頭,郭霆頻繁看時間,沒動靜。
他從房間出來,問當值的軍警:“可有人報案?”
“還沒,長官。”
今晚比較清閒。
郭霆眉心狠狠跳了跳。
他告訴自己沒事。他離開的時候,清楚瞧見郭綺年帶人進去了,而當時白霜不在。
郭綺年拿下顏心很容易。
郭霆等了又等。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他等到第四個小時的時候,已經深夜了。
他忍不住,自己急急忙忙開車去了溫良百草堂。
他的眼皮無法自控跳了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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