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回去休息?”督軍看到他,微訝。
盛遠山踩滅香煙,瓊華落了他滿身,他有點像夫人的眉眼籠罩一片白霜,神色端肅。
“沒有。裡麵的女人,仵作是不是說她被勒死,懷了五個月身孕?”盛遠山問。
督軍蹙眉:“是這麼說。”
軍中也會時不時冒出一點事,叫人心煩。
但每次軍中有事,督軍都能有個心理準備,覺得這是他的事業,理應處理。
家裡鬨這些,像是額外增加的煩惱,督軍心情很不好。
“這個人,是我叫人放到景仲凜的院子裡。”盛遠山說,“今晚西府眾人都回老宅,守衛比較鬆,我的人很輕易摸了進去。”
督軍猛然看向他。
“你?”
“如果我不這麼做,她就會在我姐姐休息的院子裡。”盛遠山說,“這個女人,她懷了王欽的孩子。”
督軍駭然。
他沉默半晌,才問,“王欽?”
“我有人證,也有物證。”盛遠山道,“姐夫,我慢慢和你講。”
他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一一告訴了督軍。
他推導了七七八八。
“景斐妍帶著人不停給我姐灌酒,就是想趁她喝醉了,被這個女屍嚇倒。人醉酒狀態下更容易受驚。
又把女屍的胎兒推到阿釗身上,姐姐再受一層打擊,還趁機離間了姐姐和珠珠兒。景仲凜偷阿釗的衣衫,目的在此。”盛遠山說。
督軍狠狠攥了下拳頭。
西府的孩子們,長著長著就像了賀夢闌,督軍痛心疾首。
景仲凜還把景斐妍帶壞了。
“姐夫,做家務事處理吧。家醜不外揚,我已經叫人綁了王欽。”盛遠山說。
督軍欣慰看了眼他:“還是你下手快。”
“不及早抓了他,後續去對峙更麻煩。我會派人放話,就說他遭遇了土匪綁架,叫王家花錢贖人。”盛遠山說。
花錢贖人,一般情況下都隻是白花錢,人肯定贖不回。
“就這麼辦。”督軍想了下。
王欽想要娶他女兒,還敢到他家老宅去勾搭女傭,讓其懷孕,算是“欺君罔上”。
放在從前,他是死罪。
而王欽惡毒拉督軍的兩個孩子下水,讓他們幫襯他遮掩,在中秋節搞這麼一出,更是該死。
最毒的是王欽為了自己前途,居然殺了懷著身孕的女人。
督軍最不能容忍此事。
這個人得死。
盛遠山辦事果斷乾脆,已經替督軍做好了決定。
“姐夫,西府的孩子們長大了。他們不止要糖吃、要汽車,他們開始要權了。”盛遠山突然說。
督軍後脊一緊。
“阿釗和盛柔貞的車子爆炸,這件事西府全然不知情嗎?您總以為賀氏愚蠢,但西府其他的頭腦,已經長成了。”盛遠山道。
督軍看向他:“他們敢害阿釗?”
“父親隻一個、兵權隻一個,財產都在督軍府,為何不敢?王欽為了督軍府女婿這個位置,輕浮油滑的公子哥都敢殺人,更何況其他?”盛遠山說。
督軍狠狠閉了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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