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姝拉了顏心:“走吧,我聽不得犬吠,煩心。”
她們倆先上了車。
孫牧和尹堂衡立在門口,望著她的車子遠去。
“……張帥病糊塗了。一隻野狼臥在塌邊,他還把掌上明珠送入狼口。”尹堂衡收斂了他的笑,目光陰冷冰涼,
“萬幸的是,張家還有兒子,南姝有兩個兄長撐腰。妄圖吞沒旁人家產,孫少打錯了主意。”
孫牧回視他:“於你何乾?好好塗脂抹粉,打扮好你的油頭粉麵。正經事,你哪一句聽得懂,又摻和什麼?”
尹堂衡差點把後槽牙咬碎。
他生得唇紅齒白,從小就比女子還美麗三分,總被那些臟兮兮、醜陋的男同學奚落。
他都會叫彆人付出代價。
如今,孫牧也如此說他。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不要太得意。”尹堂衡道。
孫牧轉身上了自己汽車,不屑於跟他打嘴皮官司。
尹堂衡冷笑,稍後也走了。
去吃晚飯,張南姝問顏心:“你看孫牧怎樣?”
“不是膚淺的人,一時看不透。不過,也不著急表現,內在沉穩自信,我挺欣賞這點。”顏心說。
很多男性會在女性麵前刻意展露他的優點,像孔雀那樣開屏,非要吸引目光。
那個尹堂衡就有點。
尹堂衡很時髦英俊,說話卻拿腔作勢,故意強調他的好風度。
而孫牧,一板一眼,有問有答。沒有故作高深莫測,也沒過分殷勤。他內心像是有個城堡,牢固而穩定。
顏心其實很欣賞這種人。
不管他有沒有貪婪、勢利眼,他整體是非常強刃的,堅不可摧。平常看他,可能有點枯燥乏味;但遇到風浪時,才知道他有多能扛事。
張南姝的父親肯定也欣賞孫牧。自己發家的軍閥,經曆過太多事,知道人生永遠都是風雨飄搖。
他給張南姝選擇的丈夫,第一要務是能扛得住事。
至於張南姝和孫牧有沒有好結果,榫卯能否合得上,就看緣分。
夫妻二人,有些情況下你很好、他也很好,但就是合不來,這就是無緣。
“……我看他也不討厭。比起那個尹堂衡,我看他順眼極了。”張南姝道。
顏心笑:“你不喜歡尹堂衡那種?我以為你會喜歡,他的漂亮活潑,挺像唐白的。”
張南姝:“呸,唐白多持重!鐵疙瘩身邊第一人,他做事靠譜、性格又溫柔。姓尹的給他提鞋都不配。”
提到唐白,張南姝略微有點歎氣,“可惜他不喜歡我。他是中和了孫牧和尹堂衡的性格,不古板、有能力,好看卻不油頭粉麵的,很投我的脾氣。”
又搖搖頭,“不能多想,也不能說孫牧的壞話。我現在還看他挺順溜的,說多了我也會煩他。”
顏心:“……”
張南姝與孫牧的婚禮,在四月二十二日。
這件事年初說定的。
張家兩位兄長都不同意,無奈張帥還沒死。
他們希望張南姝也反對。
張南姝不反對。
她對此事的忐忑,顏心看得出來。她必須要結婚,因為她不是軍官,她的地盤與軍隊,需要一個合格的“下屬”替她接手,就是她丈夫。
張帥肯定也做了其他安排。
分地盤和軍隊給女兒的軍閥,估計會震驚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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