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釗:“這件事,我們好像沒有心平氣和談一談。珠珠兒,在廣城救我的人,真的是你,而不是顏菀菀。是她搶了你的功勞。”
顏心微微擰眉。
“你夢到過阿鬆,對嗎?夢裡有沒有我?”他問。
顏心點頭:“有。”
“我講給你聽,你彆害怕,也彆哭。”他道。
他就把自己夢裡見到的情況,一一說給顏心聽。
她的確去了廣城,又被顏菀菀毀容;她和阿鬆救了景元釗,又被顏菀菀母女迫害;村子裡和顏心接觸過的人,都隻是見過她塗抹一臉藥汁、黑黝黝的模樣,沒見過她原本的樣子。
顏菀菀利用了這點,又收買了村長、謀害了阿鬆。
村長堅稱顏菀菀就是一直住在顏溫良舊宅的人。其他人哪怕覺得她不像,也沒辦法拿出證據。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阿鬆。
阿鬆差點也死了。他是奸細,他同夥在他生死攸關的時候救了他,他才逃過一劫。
“……你回城的時候被下藥,腦袋受傷,幾個月的時間半昏半醒,就把那段時候的事給忘了。”景元釗說。
他說得十分篤定。
他說他在夢裡見過。
顏心努力回想,腦殼就開始疼。
生理性的疼,會把記憶阻斷,她停下來。
顏心:“你說得這些,才更合乎邏輯。顏菀菀的確不會醫術,而眼睛、耳朵是很難治的,她不可能翻翻醫書就治好。受了傷,無人醫治也不會自己好,而我會。”
“你相信了?”
“阿鬆是活生生的人,他的存在,就證明你說得都是真的,我為何不信?”顏心說。
景元釗用力擁抱了她。
顏心想到自己的前世,一直沒見過景元釗,原來是顏菀菀故意阻止的。
可能也有盛柔貞。
“我叫南姝去找找阿鬆,看一下他的情況。他會被七貝勒的人懲罰嗎?”顏心問。
景元釗:“這也是我擔心的。他在鬆山家的地位不高,這次回來,是他耍詐爭取來的機會。
現在我丟了,不管是七貝勒還是軍部的人,都會懷疑他故意放水,豈能輕饒他?他會被當成叛徒處決。”
“處、處決?”顏心心口一緊。
“我們這次行程,阿鬆不是首領,他隻是貼身照顧我。現在不知道懷疑到了他頭上沒有。”景元釗道。
顏心:“我找南姝,讓她找……”
張家兄弟會幫忙嗎?
他們並不願意外界和七貝勒知道景元釗在他們手裡。
南姝呢?
她能把這件事辦好嗎?
“可能還是得拜托南姝,去看看阿鬆的情況。”顏心道。
上次就是張南姝和孫牧帶著顏心去萬國飯店的。
“她還得麻煩孫牧。”顏心又說。
景元釗:“她的未婚夫嗎?”
“快要結婚了,這個月二十二日。”顏心道。
景元釗:“真快。”
“為了趕在張帥大限之前。”顏心道。
她讓女傭去找張南姝。
張南姝二話不說,答應了。
“……就是東洋人中,個子最高那個男孩,對吧?”張南姝問。
顏心:“對,就是他。”
“行,我讓孫牧幫忙。”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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