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姝聽了,大罵:“真是個王八犢子,男人都是這個死德行。”
方盈笑道:“含墨就不會,他很有良心的,這點南姝你放心。我走投無路,不知怎麼辦,發電報給含墨。
他叫我帶著孩子回來,他提供住宿,以及兩個孩子的學費。”
張南姝:“這點錢他還是拿得出的。”
她們倆說著話,孫牧回來了。
他對張南姝說:“在這裡吃頓飯吧?”
似乎很想留她。
張南姝點頭:“好。”
方盈笑起來:“我去安排。”
晚飯比較簡單,和帥府的份例飯菜沒法子比。
廚子的大菜做得很一般,家常小炒卻很不錯。
“……你媽是孫叔的繼室?”張南姝突然問孫牧。
孫牧:“繼室之後,第三任太太。”
“你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嗎?”張南姝又問。
“我和老四是同胞親兄弟。”孫牧道。
孫家老四是個風流紈絝子,與各色交際花往來,又寫一手好文章。在文化界混了一點名氣,就越發恣意瀟灑。
總之,在孫家或張家這等門第看來,是很不成器的。
“你家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張南姝又道。
孫牧:“沒關係,咱們一輩子很長,慢慢了解。遇到了,我就介紹給你;遇不到,就是不重要,沒必要特意去知道。”
張南姝:“……”
兩人在這邊吃了飯回去。
汽車上,張南姝突然問孫牧:“你和徐同玥關係很好嗎?”
“跟她大哥有來往。在念中學時候是最好朋友。後來我去了武備學堂,他去了國外念大學,就生疏了些。
她大哥俆鶴庭每次從國外寄信,或者電報,都是傳到她那裡,她再給我。”孫牧說。
張南姝:“青梅竹馬啊?”
她自己的口吻,不自覺有點酸溜溜。
孫牧轉過臉,認真看向她:“不算。同窗的妹妹,不算青梅竹馬。”
“怎麼不算?戲文裡,這就是良配。”張南姝說。
“你和我,在戲文裡怎麼說?”
張南姝:“那就是另外一出戲:窮小子為了勾搭公主,拋棄糟糠妻,被斬首示眾。”
她說著,便覺得這戲文一點也不美好。
她沉了臉。
“要是過日子也是戲文,就簡單多了。”孫牧說。
又道,“公主,我很窮嗎?”
“你們孫家上上下下拆了賣,也不過值那點錢。”張南姝說。
孫牧想了想:“和帥府相比,實在有些窮了。”
兩人回了帥府,張南姝還是不太高興。
她想叫孫牧離徐同玥遠些,她很討厭這個人,可孫牧自己也說了,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很親近。
張南姝不想無理取鬨,隻是很煩躁。
孫牧從身後攬住她的腰:“南姝,你是吃醋嗎?”
張南姝聽了這話,啼笑皆非。
自大的男人,恨不能全天下的女人都圍繞著他轉,為他拈酸吃醋的。
她僅僅是討厭徐同玥。
“這是吃醋嗎?”她轉過身去,逼視孫牧的眼睛,“年輕未婚的姑娘,跑到你的私宅去哭,你要你太太怎麼想?”
“以後不會,我已經吩咐傭人,也告訴了表姐,不會放她進去。”孫牧說。
張南姝:“算你識相。鬆開,我要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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