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懂得話術,診斷時候說得挺好,但他停針手法很不嫻熟。就是說,他也許真的很擅長看病,但他下麵收徒無數,早已不需要他親自診治了,他手法生疏。”顏心道。
張南姝:“我就知道是江湖騙子。”
“不算是。”顏心說,“不過我有點好奇,他到底為什麼來的。”
“肯定是為了好處。”張南姝說。
顏心:“什麼好處?”
張南姝搖搖頭:“我們家,隨便掃一掃都有錢撿。你既然覺得他醫術不行,不該讚同他的,應該直接將他趕出去。”
顏心:“醫術倒也可以再試試看,不著急。”
張南姝:“鐵疙瘩還有希望站起來嗎?”
“有。”
張南姝看向景元釗,眼底擔憂那麼濃鬱:“那太好了。等你站起來,我們去騎馬。”
夜裡,窗門緊閉,白霜在後院蹲守,宋洋在角門處。
整個院子都安靜了,景元釗在室內做訓練。
顏心看著他那些動作,似乎沒什麼難度,但他頃刻工夫汗如雨下。室內如何熱,也沒熱到如此程度的。
“……阿釗,真的不告訴南姝嗎?她很擔心。而且,她很有分寸。”
“有些事,絕密才是王牌。”景元釗道,“彆過意不去,珠珠兒,南姝也有秘密不會告訴你我的。”
顏心歎氣。
“我的腿,就是絕密。在江戶時候,七貝勒屢屢派人試探我,我都裝過去了,如今更不能馬虎。”景元釗又道。
“你說得對。”她點頭。
景元釗一邊暴汗似雨,一邊和她閒聊:“你要是於心不忍,替她出出氣。”
顏心:“好。”
張海送大夫來,肯定有所圖謀,顏心可以利用這點。
翌日清早,顏心喊了白霜,讓她出去辦差。
她把自己的想法,簡單和白霜提了:“就盯著張敘嬌,把她一舉一動查清楚。”
白霜道是。
顏心還以為,此事需要好幾日,不成想兩天後,白霜就探明白了。
這兩日,魯昌宏總來給景元釗針灸。
這種手法,活血化瘀,對於每晚都鍛煉的景元釗而言,算是一種放鬆方式。
它的作用,也僅限於此。假如他的腿真殘疾,魯昌宏這種“療養”治法,一點屁用也無。
顏心總在魯昌宏針灸的時候,與他閒聊。
話裡話外,吹噓宜城繁華、富足、安定。
到了第四日,顏心腰間掛了一枚小小的金鈴鐺。
魯昌宏一進門,瞧見了這枚金鈴鐺,渾身一顫。
而這次陪同他來的,又有張海和張南姝。
當著眾人的麵,魯昌宏顫抖了下,很快恢複如常。
“……感覺如何了,賢侄?”張海倚老賣老,如此問景元釗。
景元釗看向他:“我是殘了,不是聾了。怎麼我破天荒又冒出來一個叔叔?”
張海臉色一沉。
張南姝忍笑。
“你們家大少爺都要尊稱我一句景少。你又是何人,在我麵前托大?”景元釗問。
張海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好大架子!”
“家業大,架子自然就大,這個道理,張林廣、張知兄弟倆不懂,慣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了。”景元釗冷了眉眼。
張海氣得梗著脖子,半晌說不出話。
張南姝在旁邊忍笑,快要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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