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的確很有詭計。”張知說。
景元釗在旁邊接腔:“你嫉妒得麵容扭曲了。回去照照鏡子,這副嘴臉真不好看。”
張知:“……”
顏心忍不住笑出聲。
張知吃癟,起身告辭,顏心還送他到院門口。
她又問七貝勒那邊的事,還問起阿鬆。
阿鬆暫時很安全。
顏心和張知在院門口閒聊幾句。因顏心心情好,又因為張知的確嫉妒得不成樣子,顏心越發開懷。
她說著說著就眉目飛揚。
張知實在忍不住:“太小人嘴臉了,你收斂些吧。”
幾乎咬牙切齒。
顏心忍俊不禁。
他們倆說話的時候,有個女郎站在小徑的涼亭旁邊,一錯不錯盯著他們。
女郎的目光太過於犀利,顏心餘光發現了,就回望過去。
穿雨過天青色旗袍的女郎,披散著一頭燙得蓬鬆焦黃的頭發,鬢角彆兩枚鑽石發卡。
她微微咬住唇,目光死死鎖在顏心和張知臉上。
顏心收斂表情,問張知:“那是誰?”
張知瞧見了,難看臉色更陰沉了:“親戚。”
顏心:“哪個親戚?”
“你盤查我?”張知冷哼,轉身走了。
顏心:“……”
女郎見狀,沒走過來顏心這邊,而是跟著張知跑了。
遠遠的,顏心還聽到女郎嬌柔的聲音:“二哥。”
張知絲毫不憐香惜玉,腳步更快走了。
那女郎追他,累得氣喘籲籲。
晚夕,孫牧回來,他和張南姝到顏心這裡吃飯。
張南姝也聽說了顏心的好消息。
“孫牧這次乾了件好事。”張南姝笑道,“豬豬,往後保皇黨不敢輕易對你下手了。”
顏心:“我在宜城的青幫,還是香主,七貝勒照例不當回事。馬幫而已,嚇唬普通人,可嚇唬不住七貝勒。”
“不怕他。他敢使壞,就宰了他。”張南姝道。
她還打趣問孫牧,“你羨慕嗎?”
“顏小姐醫術好,才有如此造化,這是羨慕不來的。”孫牧說。
顏心:“還是孫牧心胸寬廣。張二少就嫉妒得發狂。”
說到這裡,顏心提起那個怪異的女郎。
張南姝聽她形容,問:“是不是穿得像個尼姑?”
顏心:“……”
雨過天青色的衣裳,少女穿的確太過於素淨了點,可張南姝說人家像尼姑,實在有點刻薄了。
“……那是富雯。”張南姝繼續道,“她一直想嫁給我二哥。之前我二哥有未婚妻,現在家裡又出事,他哪有心情娶親?”
顏心:“富雯是誰?”
“我舅舅家的。”張南姝道,“民主政府後,我外祖家用了漢姓,現在就姓‘富’。能到我們家的、姓富的,都是我外祖家。”
顏心了然。
“你二哥有點野心,應該不會娶你外祖家的表妹。”顏心說。
因為張南姝外祖家已經落魄了,無法作為張知的後盾。
“哪怕沒野心,我二哥也看不上富雯。”張南姝說,“我二哥總說她穿得像個小寡婦。你聽聽這詞,是很欣賞她嗎?”
顏心:“……他嘴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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