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牧:“沒事,他們又不敢開槍打咱,進吧。”
張南姝:“……”
果然是老狐狸的兒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雅間內,卻隻是張知一個人。
張南姝見狀,不免生氣:“你藏的人呢?”
張知一個人喝了兩口酒,一桌菜沒動,冷冷道:“你們倆可無聊?”
“你不無聊,你約會不讓我知道。”張南姝氣道,“人跑哪兒去了?”
張知站起身,用手指狠狠戳了戳她額頭:“警告你,下次硬闖,副官會打穿你倆的狗腿。”
他走了。
張南姝什麼也沒打探到,有點失望。
當然,她也耍賴,沒兌現孫牧的要求。
帥府西院的臥房內,一片旖旎。張知完事後,依靠著床頭抽煙,女郎安靜趴在枕頭上緩神。
半晌,她抬起臉,湊近他幾分,拉過他的手也吸了兩口。
張知:“你怎麼學抽煙?”
“沒學。”女郎說。
可她吐煙霧的樣子,很嫻熟。
她依舊回去趴著,沒有起身的意思,張知的手按在她後背。
女郎沒說話。
張知有點煩躁。有些話,她耐得住性子不說,張知反而沉不住氣。
他先開口:“小七兒,你家裡怎麼說?”
“你指哪方麵?”女郎問。
“彆裝傻!”
“我和徐鶴津的婚事?”女郎把臉轉向他這邊,“大伯和徐朗商量的,他們要聯姻。尹家唯一沒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我。”
張知用力吸了一口煙。
“你不高興?”她笑起來。
“沒什麼不高興的。不是你勾搭來的,我就犯不著生氣。”他道。
“彆貪心,反正你不會娶我。”她道。
“你做姨太太嗎?”張知冷冷看向她。
“不是我不願意,跟著你日子肯定好過點。但我爺爺不會答應。你大嫂也會氣死。”女郎笑道。
“他們又不是我什麼人。”張知說。
女郎:“你真有本事,就納尹七小姐做妾。看我爺爺會不會活嚼了你。”
“太高看自己了,你在家又不受寵。”張知嗤笑聲。
如果受寵,她就不會睡在張知床上。
她是三房的嫡女,叫尹卿容。尹家三老爺很怯懦,年輕時還背叛過老爺子一次。
老爺子沒打死他們,已經格外開恩了。
“爺爺當然不會在乎我。可他在乎尹家聲譽,更在乎大堂姐。大堂姐是張家的大少奶奶,再把我送過來做妾,不是自貶尹氏門第的身價?我爺爺一向瞧不起你們張氏。”尹卿容說。
張知:“倒也是,你家那個老惡棍,沽名釣譽、自視清高。”
尹卿容最喜歡聽張知罵她爺爺,她也想罵。
“……今後不見麵了吧。我得乾乾淨淨等著嫁人。”她說。
張知簡直要被她笑掉大牙:“你在這床上滾了一年,說什麼狗屁乾淨?”
“我說身上痕跡,你每次親得我一身痕。”尹卿容道。
張知:“……”
他拿過水晶煙灰缸,用力把煙蒂按滅。
吐了最後一口煙霧,他道:“行,往後不見麵了。”
尹卿容待要起身更衣,張知將她撈了回來。
“急什麼?”他說,“我給你花了多少錢,你得讓我夠本。”
尹卿容微愣,繼而摟著他脖子,貼在他身上。
她這天深夜才走。
她從角門離開時,有人影一閃。
很快,張南姝就知道,這段日子時常出沒她二哥院子的,是她大嫂的堂妹。
孫牧親自去看的。
“……我大哥、二哥兄弟倆遲早得打起來。這是給大哥嶽家抹黑,大嫂得跟我二哥拚命。”張南姝聽了,一時也心灰,“張老二真不是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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