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觀察過她身段嗎?那麼厚的衣裳,我都能看得出她身段兒極好。”
“要不下次去找她?”
“恐怕不好找,她在張家‘坐牢’。”
“我聽人說,張家並不會介意她待客。溫小姐不是一到冬日就犯喘嗎?神醫給她治了,給了藥,聽說不到五日就有了點效果。”
“咱們改日請神醫來喝茶,她應該不會拒絕吧?就是張小姐恐怕不願意搭理我們。”
“你們到底聽誰說張南姝傲氣?她其實還可以的,隻是平時功課重,她總在家裡念書,不愛交際。”
眾人對了下,發現“張南姝清傲冷漠”的說法,可能就是徐同玥那邊傳出去的。
——不是徐同玥,也得是她。因為是她的話,話題會更好,適合聊一下午,消遣漫長冬日。
要說起來,張南姝憑什麼不孤傲?她是張帥的女兒。
她父親在世時,滿北城的女郎,誰有她尊貴氣派?
誰不是巴結她?
再說了,人家也有自己的朋友,她好幾個相熟的密友,平日一塊兒吃飯逛街,憑什麼去理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也不知怎麼回事,北城的女郎們好像下意識覺得,張南姝不理她們,都是她太過於高傲。
理所當然的事,是誰詆毀了張南姝,給眾人造成這樣的印象?
幾個清醒點的女郎,在這次聊天中毛骨悚然。
有個人,一直很嫉妒張南姝,在北城的社交圈不遺餘力踩貶她。這個人是誰,隻有她倒黴的時候,才浮出水麵。
真可怕。
張南姝並不計較這些。
她這幾天開心極了,有種大仇得報的舒爽,幾乎要抱著顏心打轉。
又因為景元釗能走路了,張南姝壓在心頭的一塊重石也卸下了。
“……你二哥也幫了忙。他帶著那個會拍照的年輕人,守在旁邊包廂,拍到了很多證據。”顏心對張南姝說,“你也該謝謝他。”
張南姝:“你原本就會安排人去拍照片。沒有他,就是旁人。他非要擠進來湊熱鬨的,謝他乾嘛?”
顏心:“你們兄妹,一個比一個嘴硬。”
張南姝:“我好幾年沒這樣開心了,你彆掃興。”
她是真快樂。
徐同玥之前踩著她,她母親叫她隱忍,彆給旁人做了踏腳石。然而結果還不是一樣?
張南姝最看不慣徐同玥的嘴臉。
這麼一件小事,就卻把她掏空了般,將她這些年“投機取巧”換去的好名聲全毀了。
“豬豬,你說給我出口氣,你真的做到了!咱們兵不血刃,不需要和她廝打,就把她的麵具給揭了。”張南姝道。
顏心:“我說過了會幫你出口氣的。”
“你這腦子,實在太好用了!我和我二哥加起來都不夠看。”張南姝道。
景元釗在旁邊說:“算你有自知之明。”
張南姝瞥一眼他:“我心情好,不找你算賬。”
“找我算什麼賬?”
“你這腿,是今天才好的嗎?”張南姝問。
景元釗:“是啊。”
張南姝:“你少作怪。外人跟前你撐個拐杖,裝模作樣的。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都能上房了。彆逼我揍你。你瞞著我,還連累豬豬內疚。”
景元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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