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在溪邊,猶如在林間。
猶如沐浴陽光,猶如享受甘霖。
聽到的音樂每時每刻都在變幻,個人心境全不一樣。
但董建舒沒有聽到這首曲子的結尾。
因為他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曲子在片刻後戛然而止,眾人才恍惚地睜開眼。
睡著的,不止董建舒一個。
還有江先生。
江先生最近接了一個整理文獻的工作,和他一樣工作的大多數都是他這個年紀的人,工作起來很快樂。
但,因為一起工作太開心了,他們每每從工作中抬起頭來,都已經是半夜時分了。
等再洗漱後躺到床上,大腦因為太過興奮而難以入睡。
這個情況持續了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了。
白天為了不犯困,江先生都會喝上一杯釅茶。今天來董家之前,他特意喝了兩杯。
沒想到一首曲子沒聽完,江先生已經睡得呼呼的了。
比董建舒的動靜還大。
或者說,董建舒是被江先生的動靜給吵醒的。
“哎,我怎麼睡著了?”
江音推了推自己父親,這才把睡得香甜的江先生喊醒。
江先生醒過來的表情比董建舒還錯愕。
兩人知道是因為聽到鈴聲才睡過去的,臉上都有點不可思議。
因為他們都是意誌力比較強的人,很少有半途中睡著的狀況出現,即便最近身體有些疲累。
江先生和董建舒對視一眼,都沒吭聲。
江先生看看女兒,小聲道,“女兒,錄像了沒?”
這玩意,以後就是他每晚睡前必聽曲目了!
江音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吧,都拍了。”
另一個拍了全程的,就是江先生帶來的那位朋友,李教授。
這位教授從看到白葉拿出鸞刀的時候,就哆嗦著手摸出了手機,詢問了可以拍攝後,用架子將手機支起全程錄像。
他手抖不是帕金森,而是因為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