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不下……”
“幫我掰開。”
“哦。”郎敬接過去,佯裝輕鬆地掰成兩半。
“一半,吃得下不?”張月亮拿走一半後,故意問道。
“嘿嘿,那必須吃得下!”半個苞米就沒多少了,郎敬抬手就啃了一口,“好吃!”
郎父郎母,還有白老爹薑蘭,看到郎敬和張月亮分著吃,他們也有樣學樣,都吃了半個。
白葉挑了個最大的,吭哧吭哧啃的好幾口,才心滿意足地大嚼。
“好多年沒吃過了。”
“吃過的也沒這麼嫩。”白安安補充道。
“那是,過去靠天吃飯,誰家舍得苞米還沒長老就這麼吃了。那還有個飽?”張月亮笑道。
“媳婦你可算是笑了。”郎敬小聲道。
“我不是對你。”張月亮一歎,小聲說道。
“我知道,我媳婦是心疼我,放心,你爺們皮糙肉厚的,不怕。咱就是不想你挨打,也不想你還手了被人說道。”
“嗯,我知道!”張月亮靠在郎敬肩膀上,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郎敬,咱們回去,就要個孩子吧。”
“好!”郎敬激動的大喊一聲。
張月亮也沒想到郎敬竟然連這麼小的聲音都聽到了,還傻呆呆的這麼大聲喊好。
“啥事這麼好啊?”白安安訝異地問道。
其他人的視線也看了過來。
雖然張月亮知道其他人聽不到,臉還是瞬間漲得通紅。
“沒事,沒事,我就是說我媳婦說的好,說的對。”郎敬哈哈笑道。
“是啊,那時候就是這樣。那嫩苞米誰舍得吃,地主老財還差不多。”白老爹說道。
“你可快拉倒吧,地主老財才最摳門呢。”薑蘭撇嘴說道。“解放前,我們村就有老地主,這還是我姥兒給我說的呢,說那老地主,天天早上就抄著個麻袋出去撿馬糞。周圍十裡八村,一天都能給你走到了,沒有一塊馬糞能落彆人手裡。”
“哈哈哈哈,那就差追著牲口撿了。”
“那可不是。過去那地主老財的,出門不撿就算丟。彆看家財萬貫的,家裡是舍不得吃舍不得花喝的。那錢都串到肋叉子上了,揪下來一個大錢,都帶著血筋子。”
眾人笑成一團。
“這麼誇張啊。那攢那老些錢乾啥用啊。”
“存著,給子孫後代。”
“哎,都是這樣,一輩一輩的,前麵幾代人存下來家財萬貫的,趕上一代的敗家子,那就傾家蕩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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