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聽了施在田的開示,把他拒收的1000個土雞蛋送到家鄉福利院老人改善生活,並且不留自己的姓名,鐘惠民心裡痛的症狀就奇跡般地消失了。
他特地去一趟省醫科大學,把這個情況告訴施在田。施在田很平靜地講,你以前心裡痛,是因為你曾經指使人燒死的艾泗的亡靈時常跑到你心裡來作怪所致。他被燒死時,火辣辣地痛,所以你心裡也時常伴有火辣辣的痛感。現在不痛了,那是由於善神出麵做說服工作,讓艾泗的亡靈不再計較你,而離開你的身體。
施教授,你真厲害,我心裡痛這個病醫院都治不好,你告訴我怎麼做,竟然不藥而愈。你的話如靈丹妙藥,按你說的辦,就是一種善行,我的善念也隨之激發。
鐘惠民除了這麼稱讚施在田,還在彆人麵前說,施在田的話如良藥,隻要聽他的,照他說的辦,醫院治不好的疑難雜症都可以不藥而愈。有人相信,也有人不信,更多的是半信半疑。
一個叫石伊始的男孩,大概十七八歲,平時有些調皮搗蛋,但是最近老實多了。不,不是老實多了,是他的右胳膊酸痛酸痛,很不舒服,晚上都睡不好覺,他到醫院檢查多次,都查不出病,拍片子顯示沒有毛病。
那次聽到鐘惠民說這種話,他就搭訕,你帶我到省醫科大學去找施教授看一看吧!看施教授到底說些什麼,按他說的辦,這胳膊痛的症狀看能否消失?我倒真想試一試。
行哦!我帶你去,旅差費我都替你付,因為施教授叫我多做善事,正好,我又把握了一次做善事的機會。鐘惠民說出心裡話,眼裡閃著明亮的光彩。
那我就感謝你。石伊始說著,還伸手捏一下鐘惠民的手。
你不必感謝我,應該感謝施教授。鐘惠民一邊說,一邊領著他到江邊碼頭去搭乘航班渡江。
你和施教授,我都要感謝,當然先應該感謝你。若見了施教授,按他說的辦法行事,奏效,我才感謝他,否則,我不光是不感謝他,還會懷疑他騙人或者蠱惑人心。
小石,你要這麼懷疑施教授,我就不帶你去。你這是對他不敬。你知道嗎?施教授給人看病,不收一分錢,也不開藥,有必要騙人嗎?有必要蠱惑人心嗎?鐘惠民這麼講。
石伊始麻利賠不是,還低著頭說下不為例。我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算了算了,見到施教授你要謙恭一點。鐘惠民提醒他。一路上說些關於施在田的趣事,石伊始隻是聽,很少插嘴,主要是怕說錯了話,他就不時“嗯”一聲。
他們乘船過江,再在江邊碼頭轉乘客車,跑了兩個多小時,才抵達省城,到省醫科大學門口,已是中午,在這個休息時間,不好去找施在田,免得打擾他。
石伊始打算和鐘惠民在館子裡吃點東西,然後在城裡閒逛至下午上課的時候,再返回省醫科大學去找施在田,若他正在上課,就耐心地等到下課去會他。
未料,他們倆在校門口才轉過身,就聽到有人叫鐘老板。鐘惠民轉過頭看,就認出喊他的正是施在田。施在田已從校園裡走過來,臉上浮現出和藹的微笑。鐘惠民立即向同樣轉過頭打量著施在田的石伊始介紹,這位就是施教授。
施教授,你好!石伊始客套地說。
是你找我看病嗎?施在田開門見山地問。
當然,是你的老相識鐘老板帶我來找你看病的。向來說話不老實的石伊始這回說了真話。
鐘惠民站在旁邊說,小石有個怪病,想找你求治。現在是午休時間,我們不想打擾你,下午再來找你,行不?
不必等到下午,剛才我的第六感覺告訴我,有人找,我特地來到校門口,正好認出你鐘老板。施在田說著,把他們領到走光了學生的一間教室,然後叫石伊始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個座位上,與他的目光對視。
施在田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一間屋子,一個男孩推開虛掩的房門悄悄走進去,把手伸進掛衣架上掛著的一件衣服的口袋,掏出錢來又塞進自己的口袋。
施在田仔細看這個男孩是誰,他的左臉上還長了一塊黑斑。不錯,他就是端端正正坐在麵前的男孩。
見施在田直視他,就不由自主地抬手掩住左臉上的那塊黑斑,仿佛這是他的短處,不想讓人發現。
施在田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右胳膊酸疼酸疼,就是偷東西這個原因造成的。他每偷一次東西,活動的右胳膊就增加一股陰氣,陰氣多了,自然就發病。而且這種陰氣不比寒氣,用紅糖熬薑茶喝了發些汗就會痊愈。可陰氣上身就不會這麼簡單,非得用陽氣或正氣攻克它不可,否則,是不可能自愈的。
施在田微微一笑,他不能直接說麵前這個男孩右胳膊疼痛是經常偷東西造成的,就婉轉地說,小石,你是不是有幾次趕熱鬨,走錯了路,走到人家屋裡去了,又把手伸錯了地方,伸到人家衣袋裡去了,把錢財什麼的摸出來,又放錯了地方,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去了。
一聽這話,石伊始的臉頰霎地漲紅,為了遮麵子,他吞吞吐吐地說,沒有那回事,我怎麼會錯得那麼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