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並且可怖又無法理解的「同類」事,就會產生這種驚悚。
麵前的侏儒兩姐妹,以及白發老者,就好像是披了她熟悉的人的皮,隻有她知道,眼前的人皮子底下就是個怪物!
薛姐頭疼欲裂,侏儒兩姐妹的聲音還在不斷往她耳朵裡鑽。
是啊,我就是想讓你們拖延時間,就是想丟下你們,那又怎樣!
這些都不是真的,是彆人想讓我看到的對不對?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就像老者,在她的眼中變成了那副樣子,不是依然很正常嗎?
一定都是他她幻覺!
薛姐從最初的驚愕中緩了過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敵人戲耍與被下屬質問的憤怒,她咬牙將重複著同一句質問的侏儒女的殺意按下,恍恍惚惚地回歸正事。
然後她就聽見,自己早已在和那狐妖談判了,她的言詞與平時一致,尖刻又有用,沒有人懷疑她身上還有哪兒不對勁。
……
「薛姐!」
薛姐已經站在原地發呆一分多鐘了,旁邊的人叫了她,怎麼都叫不醒。
一股股混沌的能量逸散到人堆裡,所有人都看得出她的異常。
會控磷火的男人道「被那影子紮了一下石獸的頭就這麼嚴重嗎?草,薛姐都被魘住了!那倆侏儒呢,死了沒有?」
旁邊的人查看一番,煩躁地皺眉「靠,這倆誰是阿靈誰是阿彩,不管了,死了一個,另一個還活著!」
幽幽的火光在男人身旁浮動,照亮了薛姐的瞳孔,他突然咦了一聲,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
剛才,薛姐的眼睛裡沒有他磷火的倒影。
而是另一副景象。
他在眾人各異的表現中湊過去,試著看向薛姐的眼睛。
但他隻看到了一抹蠕動的陰影。
那陰影像蟲子一樣,爬過薛姐的瞳孔,遮蔽了薛姐的眼睛,送給她另一個世界。
虞幸正探頭看熱鬨呢,周圍的陰影朝著他湧了過來,最後在他靠著的牆麵上凝聚成一道人形,鬼酒就從人形陰影裡一步邁出,回歸實體。
「你對她做了什麼?」虞幸好奇地問。
「她不是想試探我麼?」鬼酒咧開嘴,愉悅又陰森的說道,「我當然是要讓她好好見識見識,我到底有什麼能力。」
光與影相生相克,尋常的時候,人們總能看見陰影臣服在光芒之下,光進則影退,光盛則影無遁形,隻有光主動退去,陰影才能毫無顧忌地蔓延。
日光,燈光,火光,這些東西好像生來就克製陰影,甚至有句話說,沒有光就沒有影子。
尤其是在副本所在的這個年代——
這時候的人不曾見過黑暗到可以吞光的事物,不曾見過連光都無法逃逸的宇宙現象,人們對陰影的概念隻是「影子」,卻未能看到這個詞背後無限的黑暗。
所以說,人們對趙一酒能力的概念也如此淺薄,隻能看到表現,而看不見……
那陰影的黑暗之中,不知道棲息著多少的……不可名狀。
鬼酒,可是祂的孩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