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幾位大人,救命啊!”來人淒慘地抬起頭,臉上皆是鮮血,看上去模樣猙獰。
趙儒儒眼睛一眯。
“你們是什麼人,乾什麼找上我們?!”在虞幸身側的鏢師不等他發話就質問起來。
一個蓄著胡子的中年男人涕泗橫流,磕了兩個頭才說:“我們,我們一家本是從山中穿行,打算去北邊經商的,沒想到路遇劫匪,把我全副身家搶了不說,還打算要人命啊!”
他拉過旁邊的女人,這時眾人才看到,女人懷裡還有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
男人身後是幾個家丁模樣的人,跟著低頭不語,渾身發抖。
“求各位大人老爺救救我們,家妻剛生產一個多月,身子骨還未調理好,已經撐不住了!”
這……
鏢師們猶豫起來。
對他們來說,基本沒有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想法,大家都不是善人,若是平常,遇見這種事他們停都不會停一下。
可這裡還有個嬰兒。
再凶神惡煞的人,看到嬰兒都會遲疑一下的。
虞幸卻是“哦”了一聲,並未下馬,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詢問道:“你們說在被劫匪追,劫匪呢?”
“許是追丟了片刻,過不了一會兒就會跟上來了!”男人眼底泛紅,恐懼的淚水簌簌落下,“剛才我的管家犧牲自己,一人吸引了劫匪注意,把人往另一個方向引了,這會兒我們才有求救的機會。”
“大人,救救我們吧,等我平安回家,我就把剩餘財產的一半贈予大人!”
鏢師心動了,騎馬走到虞幸身旁:“頭兒,這家夥許是個富商,我們要是送他們平安離山,能賺不少!”
男人也不說話了,所有人都望著虞幸,等他做決定。
虞幸輕嗤一聲。
他狀似無意地說:“一家子白衣服,若不說是經商,我還以為在披麻戴孝呢。”
“來人,把他們都綁了,我倒想會會那些劫匪。”
“……大人?”男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厲聲喊道,“家妻身體撐不住了,她還抱著孩子啊!”
鏢師們也不太讚同。
趙一酒手背在身後,悄悄解開了麻繩,血色的眼眸凝視著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女人,以及懷中繈褓。
虞幸見鏢師又不聽話了,眉間流露出一絲厭煩和不耐,他忍著把鏢師們通通扔進海裡喂魚的衝動,親自翻身下馬,動作間迅速喊了聲:“聖女。”
趙儒儒手中鈴鐺“叮——”的一聲,空靈的聲音傳出老遠,在眾人都被震懾住的瞬間,虞幸已經拔刀砍向那個柔柔弱弱的女人。
女人驟然抬頭。
和普通人沒有區彆的臉上澆灌著鮮血,看見迎麵而來充滿煞氣的刀刃,她臉色大變,張嘴尖叫一聲,猛然把手中的繈褓往裝貨板車的方向一扔。
繈褓在空中劃出一個有力的弧度,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從繈褓裡滑出來,枯瘦的手爪從一名鏢師頭頂踩過,倒鉤的指甲瞬間帶下來一塊沾血的頭皮。
那東西速度快到看不清影子,直衝向趙一酒的位置,看樣子也想給趙一酒的頭開個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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