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靈光一閃中尋找永恒,自癡人說夢中探究自然你的政令是一時之政,你的政令不可能萬世不改。
所以,我要你的政令不得進入書院,我也會約束學子們,可以在書院中暢所欲言,離開了書院,就等於進入了世俗,不再受書院保護。
當然,作奸犯科,貪瀆枉法者不在書院保護之列”
雲昭笑道“如果我真的能製定出長久的國策呢”
徐元壽輕蔑的道“不可能,就算是孔子複生,諸葛複活,也是如此。
政令就是政令,是一時之令。“
雲昭笑道“好,我答應先生,雲昭雖然不是一個心胸開闊之人,一座玉山書院我還能容得下。
既然先生提出要特權了,那麼,也容我討價還價一下。”
徐元壽笑道“儘管說,商量出來的結果才是好結果”
雲昭咬著牙道“若有罵我的家夥,他不能躲在書院裡逍遙自在,你要允許我手持大棒親自去教訓他一下”
“單打獨鬥”
“一對一”
“好,我同意了”
徐元壽仰天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大笑還沒有結束,就舉起大弓,隻見他手閃電般的一勾,一道寒光就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雲昭的目光追著寒光看去,隻見一隻正在飛翔的孤雁像是觸電一般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就努力的煽動翅膀,沒兩下,孤雁的身體就筆直的掉了下來。
追隨在徐元壽身邊的那條黃狗立刻就追著黑點跑了出去。
徐元壽輕輕地撥動一下弓弦道“以後,射術,武技都是學院必修課程,有本事你就來”
雲昭的臉皮不斷地抽搐那隻該死的大黃狗銜來了那隻該死的大雁,不斷地蹭他的大腿,孤雁軟塌塌的脖子甩來甩去,像是在控訴命運的不公。
“你跟你母親來玉山書院的時候,某家若不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鬨了三天的肚子,豈能輕易答應去你一個地主家教授頑童”
說罷,再次摸摸雲昭圓圓的腦袋,輕笑道“以後答應彆人要求之前要好好思量,彆以為你會占便宜,在你覺得你在占便宜的時候,就該是你吃虧的時候”
雲昭立刻就沒了打獵的心思瞅著先生飄然而去的瀟灑背影,他舉起了自己的小弓,搭上一尺長的小箭,拉動柔軟的弓弦,手一鬆,那枝小箭就“嗖的一聲飛了出去,隻可惜飛了十幾步之後就無力地掉在地上。
先生說的話,果然是蓋世名言他是大人一射三千丈,雲昭是小人隻得十步
說實話,先生與學生的關係,其實就是一個相互欺騙的關係
先生往往會用一些他自己都不信的大道理來欺騙學生,學生往往會假裝被先生騙,學會了那些他自己都不信的大道理,離開校園之後,隻要把那些大道理反著用往往就能收到奇效
雲昭自認為已經拿出了畢生所學結果,在麵對自家先生的時候,不但被人看個底掉,還被人家生生的訛詐了一把。
重建玉山書院是徐元壽夢寐以求的執念,幫助雲昭不過是順帶的事情,反正他以後教出來的弟子需要有出路。
雲昭這個人不管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很好的目標。
最重要的是雲昭是玉山書院的大師兄有這個關係在,玉山書院的學生進入了雲昭的隊伍,一定是一個最穩妥,最公平的所在。
哪怕雲昭沒有出人頭地,也能在玉山書院初期儘到最大的貢獻。
雲昭與徐元壽的情義自然是深厚的,可是呢,將這麼大的事情寄托在情義上,不論是徐元壽,還是雲昭都不會這樣做。
互惠互利,才是長久的相處之道。
畢竟利益才是永恒的
雲昭聽到過這個道理,而徐元壽是深深領悟了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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