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城。石學庵大營。
“好,我知道了。你們辛苦,稍事休息再行打探。”
石學庵拿著探子的密報,示意他們下去。
坐在桌前,他把玩著密報,雙眼放出狡黠的光芒。
石學庵將密報交給一旁的軍師伍哲。後者一邊看一邊微微點頭。
“軍師,你怎麼看?”
“燕皇一死,很多事情就說不清楚了。嗬嗬。”
“此話怎講?”
伍哲捋了捋山羊胡子:“首先,寧慶緒當皇帝,他的那些兄弟是不服的。雖然他把自己的親兄弟都殺了,但也斷絕了可以為援的幫手。那些個堂兄表兄們,哪個不是虎視眈眈思奪大位的?到時候必定是一番血雨腥風。
“其次,他們奪走了大虞神器。那東西威力無窮,隻是他們和我們都不懂使用。而當初寧福海親口說過,得到神器後要與我們共享天下。雖然沒有留下字據,但這是他親口說的。寧慶緒必定不信,但不管他信不信,反正我們一口咬定他爹說過。而他也斷不肯交……”
石學庵接話:“那我們正好以此為借口,出兵攻打他們。”
“對,寧慶緒當得了皇帝,將軍您就當不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石學庵用內勁將記載了寧福海死訊的密報燒為灰燼:“我們在長寧的根據地雖然被虞軍奪走,但他們也得到了寧福海的死訊。此刻,虞軍應該也會趁機攻取羅陽。那我們正好打他個出其不意。”
伍哲恍然大悟地笑道:“將軍妙計!他們以為我們隻會在江淮城瑟瑟發抖,卻想不到出去後,老家都被抄了。”
“嗯。我們還有九萬精兵。分一部分兵出去,在他們前往羅陽的路上設伏。不求一擊消滅他們的主力,隻要讓他們把注意力放到那就行。我們的大部隊正好在這時攻擊長寧。長寧總體來講比江淮好得多,即便放棄江淮,我們也穩賺不虧。”石學庵低聲說道。
“將軍不第一時間攻打羅陽,也是為了撿得漁翁之利吧?”
“知我者,軍師也。哈哈哈哈!”
兩人心領神會地笑了。
石學庵又交代了一陣,便要軍師伍哲安排下去。
“寧福海啊寧福海,你死得太是時候了!”石學庵在心裡興奮地嘀咕。
…………
夜晚。
一隊士兵在崎嶇的山道快速前行。
他們打著大虞的旗幟,人銜枚馬摘鈴,悄無聲息,訓練有素。
山道崎嶇,周圍儘是高嶺。
為首的大將看了看地形,一陣涼意湧上脊背。他低聲催促後麵的部隊趕緊跟上。
多年的軍旅生涯告訴他,這種地形特彆適合伏擊。
山道之上,樹木叢生,另一隊人馬在靜靜看著虞兵穿行。
冰涼的月色印在伍哲的臉上,一抹陰狠的笑容在他嘴角浮起。
受石學庵之命,他親自帶隊來伏擊大虞攻擊羅陽的軍隊。
“石將軍果真料事如神,探子密報的時間也非常正確。看來上天是真的要將軍登上九五之位。”伍哲看著腳下的隊伍,不禁喃喃道。
見虞兵走到預伏之地,伍哲猛然將令旗一揮。
霎時間,各種顏色的攻擊玄氣、箭矢、滾木等紛紛從天而降,直接攻向山道上的虞兵。
虞兵頓時大亂,人吼馬嘶聲傳遍山穀。他們領頭的將軍立刻發出號令,讓隨軍修士用起各種神通幫助軍隊以最快速度逃離山道。
伍哲見狀,立刻命令道:
“前軍中軍追擊,後軍堅守!”
即便追擊,伍哲也留有一分謹慎。
命令一出,各部立刻行動,緊緊追著虞兵攻擊。
不消片刻,虞兵便已逃出很遠,廝殺聲也逐漸變小。
伍哲輕輕搖了搖羽毛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