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台吼!
這是靈魂轟擊的招數。
石學庵的神魂本就被噬魂鏡打得奄奄一息,此番動用了最後修為發動終極奧義,更是強弩之末。
麵對強大的靈魂攻勢,石學庵終於撐不下去。他隻聽到腦海中發出一聲巨響,隨即覺得天旋地轉。
他深吸了一口氣,喉頭一甜,噴出一大口黑血。
“老賊,本座知曉你體內不隻有你一人的靈魂。我殺你,也是為你解脫。”
陸淵輕聲但堅定地說道。
隨即,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天絕伏妖劍陣!”
淡紅的劍氣轟破石學庵的紅雲,無數把寂滅妖劍從陸淵身後的法印中蜂擁而出,將石學庵團團圍住。
隨著陸淵劍指一招,劍陣猛然收縮,裡麵頓時傳來無數風雷攪動之聲和石學庵垂死掙紮的慘叫。
一團血霧在劍陣中翻騰,一個蜻蜓大小的黑影夾雜其中,在劍陣裡左衝右突,發出詭異的嘶鳴。
陸淵雙眉緊鎖,死死盯著它。
最後,它還是沒能逃離劍陣,隨著石學庵的屍體一道,化為齏粉。
唯一沒有破損的,隻有那麵九離化玄盾。
陸淵微微抬起右臂,將盾牌吸入手中。
他沒有心情去把玩這神器,隻是隨手將他放入容戒中,隨即注視著劍陣消失後地麵留下的大坑。
坑壁布滿了無數道劍印,泥土都被血肉染得殷紅。
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心中的大石略微放下了一些。
寧石之亂,兩大賊酋均已授首,剩下的叛軍不成氣候,很快就會樹倒猢猻散。
但問題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不知道什麼東西的魂魄在操控著石學庵。
準確地說,那魂魄並未奪舍,隻是在幫助他。
那老賊,不曉得什麼時候惹上了這種邪魔外祟!隻可惜如今他已身死,很難再去找到有用的線索。
陸淵吃了一顆妖丹,尋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放出兩名妖侍,隨後快速打坐調息。
不多時,他的玄氣和體力已恢複正常。
到了妖皇這個級彆,對妖丹的利用率已經非常高。
他起身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感到渾身的疲憊已經一掃而空,新生的力量在體內肆意奔湧。
“主人,有兩人過來了。”郭樸忽然說到。
陸淵轉身看去:“知道了。你們兩位也辛苦了,先去休息。”
妖侍們點點頭,化為光芒進入到葫蘆中。
兩人很快來到陸淵麵前。
“陸仙師斬妖除魔,真乃神人也!此番若非仙師救駕,朕估計性命難保!”滿臉是血的虞肅皇拱手道。
李光弼此時重傷稍愈,也躬身道:“謝……謝仙師救命之恩!末將永世不忘!”
陸淵抱拳回禮:“陛下、李將軍,不必多禮。斬殺妖邪本就是我等職責,今日隻不過替天行道罷了。”
“不管怎麼說,仙師除魔護駕有功,朕要重重賞你!”
陸淵大笑道:“我乃一介山人,功名利祿於我如浮雲,要它何用?隻望陛下日後輕徭薄賦,削藩固本,再不要讓人間煉獄重現!”
虞肅皇頓了一下,赧顏道:“仙師教誨得是!朕想拜仙師為太傅,望仙師早晚不吝賜教!”
陸淵看向遠方瘡痍大地,輕歎一聲,道:“在下並無治國之才。放眼天下,賢才甚眾,隻不過朝廷奸佞當道,有識之士都被排擠罷黜。”
他眼光忽然狠厲起來:“陛下當知乃父明皇所為,親賢遠佞以致國家破敗。李青蓮、杜師梅、封常清、高仙之等人,哪個不是忠心為國?他們的境遇又是如何呢?”
虞肅皇滿臉通紅,冷汗直流。
世俗的權威,完全作用不到方外之人的身上。
“仙師教誨得是!朕……朕日後定會明察忠奸,勤政治國,不負仙師之願。”
陸淵淡笑道:“負不負我無所謂,彆負了忠貞之士便好。”
虞肅皇忙不迭地說了幾個“是”字,忽然話題一轉:
“仙師,那……那麵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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