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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府裡,夜深各自散去。
譚夫人到底不放心,趁著譚教諭梳洗的工夫,將白日裡跟隨伺候劉芳菱的婢女喊進來,詢問白日的事情。
婢女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
“一出正院,劉小姐就說要隨處走走散散心奴婢跟著轉了一會兒,劉小姐又說累了,就找了就近的客房歇婢不敢打擾,就在外頭候著直到夫人派人來尋。”
至於屋內的情形,她守在屋外,無從察知。
譚夫人聽了,覺得除了劉芳菱散心不去花園卻往前院方向行去有些可疑之外,彆的並沒有什麼不妥。
可是單憑這一點,就可以察覺劉芳菱意圖何在。
按理說,孟氏母女既然當眾打著“譚馨好友”的名義,那麼劉芳菱多少也該到梧桐院意思意思才對,何至於一出正院就要“散心”
這也就罷了。
劉芳菱一個知縣家的千金大小姐,要散心不是該往花團錦簇、甚少有外人往來的後園子嗎差點逛去一牆之隔的前院算是怎麼回事
譚夫人心下有了計較,想著譚教諭一會兒就該沐浴出來了,便也不再多問,揮手讓婢女先行退下。
梧桐院裡,舒予和譚馨並排躺在床上,盯著月光照映下花紋愈加繁複的帳頂,小聲閒話。
“這世界還真是小,沒想到你竟然和葉公子定親了。”舒予感歎道,“想當初葉公子和柳大哥還曾前往棲雲山譚府參加珍珠梅雅集,指點過韓大哥呢”
譚馨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道“你可算了吧就他那學問,除非是韓大哥故意藏拙,否則哪裡夠得上指點二字。”
又笑歎道“況且整個康平縣才多大呢,能識文斷字的也就更少了。再刨除那些年齡、家世不和、人品欠佳的,其實大約也就隻剩下縣儒學裡那些個年輕未婚的學子了。”
而韓彥文采出眾、盛名在外,這康平縣有哪一個稍有聲名學子是他不認識的
大家有緣結識,並不足為奇。”
舒予見譚馨談起葉澤銘一派坦然自如,毫不忸怩,遂笑著逗她道“你倒是鎮定,說起自己未婚夫婿,一點都不會難為情。”
譚馨挑眉,不甘示弱地反問道“那你會嗎”
說得好似她當初和韓彥文定的時候有難為情過似的。
舒予一怔,想起前情,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倒也是,因為定親之前彼此都很熟悉了,倒也不會覺得陌生羞澀。
第二日一早,吃過早飯,舒予一行人正要出門,就見何從匆忙進來稟報說,劉縣令來訪。
一屋子的人聞言齊齊一愣,實在是想不出劉縣令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竟然一大早地就屈尊親自來譚府拜訪了。
要知道,除了剛到任那會兒為了拉攏當地勢力站穩腳跟,劉縣令已經很久都沒有做過此等禮賢下士的雅事了。
到底是頂頭上司登門造訪,譚教諭不敢怠慢,當即便與何從一起去了前院。
韓彥少不得跟著去打聲招呼。
舒予和譚馨便先相攜上了馬車,在巷子口等著。
不多時,韓彥便匆匆趕來了,翻身躍上追風,前頭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