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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意思是”孫秉直連忙抬頭問道。
誰知孫長玉卻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不許胡來”
孫秉直趕忙躬身應道“父親且放心,孩兒自有分寸。沒有父親的吩咐,孩兒怎敢妄動”
孫長玉聞言既覺得欣慰,又覺得失望。
欣慰的是長子遵從他這個父親,從不自作主張;失望的是長子太過於聽話,遇事沒有自己的主見。
遠的不說,就看看韓彥,打小那一件事情聽過韓遷的,可是乾出來的事情卻都是驚天動地、名垂千古的。
孫秉直不知道孫長玉這番複雜的心理變化,見他默然不語,心中焦急不已,躊躇半晌,到底忍耐不住,拱手追問道“不知父親,打算如何拔去謝之儀的利爪”
孫長玉見長子一副不從他這裡得到答案就過不好這個新年的模樣,暗歎一聲,又怕兒子衝動之下犯錯,隻得徐徐開口問道“你覺得,謝之儀如今的依仗為何”
孫秉直想了想,拱手回道“陳家如今已經敗落,非但幫不上忙,反而需要謝之儀提攜,不足畏懼。剩下的,便隻有國子監祭酒章庭之了。謝之儀是他的得意門生,他對於謝之儀向來多有偏愛。”
可以說,謝之儀能有今天,除了他自己的努力和嶽父陳有良的提攜之外,便是恩師章庭之的舉薦和遊說了謝之儀通過章庭之,可是結交了不少朝臣權貴,博得了許多美名讚譽呢。
孫長玉點點頭,撚須沉吟道“不錯。如今的謝之儀,最大的依仗便是章庭之了。”
孫秉直臉色一沉,低聲遲疑道“章庭之任國子監祭酒多年,學生遍布朝野,要想動他,可不容易”
孫長玉搖搖頭,瞪了他一眼,道“誰說要動章庭之了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孫秉直一聽孫長玉話裡大有深意,連忙拱手請教道“還請父親教我。”
孫長玉不答反問“你以為章庭之為人如何”
“清高狷介、一心教書育人,隻思打理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從不參與朝爭。”孫秉直想也不想地答道。
孫長玉點點頭,撚須笑道“不錯。所以這些年以來,章庭之教授出來的學生是有不少,甚至還有幾個身居要職的,但是他自己卻一直沉潛不移,始終未能獲得升遷。
“這樣的人,即便有心給謝之儀庇護,又能有幾分能耐”
“那父親的意思是”孫秉直有些不解。
孫長玉目光一凝,沉聲道“我的意思是,謝之儀的利爪,不是彆的,而是他自己的才智手段與野心。”
孫秉直聞言一愣,黯然沉思半晌,訥然道“那父親的意思,我們拿他毫無辦法”
“非也。”孫長玉搖搖頭,輕哼一聲,道,“恰恰是因為這一點,謝之儀此人很好拿捏。仕途,就是他的命脈。”
而如今謝之儀的命脈,就掌握在他們的手上。
孫秉直一愣,默然沉思片刻,豁然開朗,拱手致謝“多謝父親教導,孩兒明白了。”
即便是謝之儀再優秀又如何離開了孫家,他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