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我的,對不對呀。”她軟聲問。
“嗯。”祁揚看著她彎了下唇角,看了另外幾人一眼,複又將她放下。
兩條小短腿撲騰著踩在地上。
“小心一些。”祁揚忍不住叮囑。
“我小心的。”她嘟囔著。
薛福蔚看著這一幕隻覺得自己像是生啃了半根酸黃瓜,整個人都不得勁了。
明明是一道來的,怎麼就讓祁揚抱,不看他哇。
他吸吸鼻子,看祁揚伸手在奶團子腦袋上拍了兩下,一時惡向膽邊生!
他與祁揚兩人是前後腳到的,兩人隔得並不遠。
隻見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往旁邊邁了一步,待挨近時一個發力,屁股一扭就將沒防備的祁揚擠到了一邊。
“哎呦!小梨子好久不見了,我可太想你了,哈哈.”
他不生氣的時候,總喜歡笑。
還是那種將嘴角咧開,眼睛眯成一條小縫的笑。
再配上這胖嘟嘟的模樣,任人看了都覺得十分無害。
可被擠到一旁的祁揚不這麼想,他咬牙暗啐這滑頭不講武德,站直了身子看他那賣癡樣礙眼得很。
奶團子前頭本來是站的祁揚,她人又矮,視線局限,根本看不清他的小動作。
隻曉得一個錯眼,前頭人就換了個樣。
謔!
她支著腦袋,呀了一聲,“是.....”她想了下眼前人的名字。
“薛,是薛狐蔚!”
笑容燦爛的小胖墩哪管她說的福還是狐啊,薛福蔚忙應了一聲。
“對呀對是我!”
兩個胖嘟嘟的小孩旁若無人地咯咯直笑,等在一邊的人漸漸不耐煩起來。
“薛福蔚你搞什麼呢。”
趙馳縱覺得自己目前同薛福蔚的關係很是微妙,誰家死對頭天天擱一塊兒吃飯啊。
他牛皮糖一樣纏上來,軟磨硬泡地。
本來就立場不堅的小不點一下子就叫他哄得將兩人還乾過架這事兒都忘得乾乾淨淨。
想到這兒趙馳縱又恨鐵不成鋼,誰哄上兩句都會跟著跑,沒見過耳根子這麼軟的。
“我自然是,來同你們幾人玩的。”薛福蔚這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還將被他擠到一邊的祁揚也拉了上來。
“喏,還有他,你看看你們四個人稀稀拉拉的連支蹴鞠隊都湊不齊。”他拍拍胸脯,“也就是我人好,才想著與你們搭個夥。”
趙馳縱嗬嗬,“你那臉上要跑馬,說話好像那發大水。”
被罵了,薛福蔚也不氣,隻問他,“你們這是準備吃飯去啊,太巧了,我們正好能一道。”
說完不給趙馳縱張嘴的機會,連忙問那傻兮兮的小人,“是不是啊小梨子,我們就是要一起吃飯對不對啊。”
像她這麼大,心智尚不成熟的小孩,其實很多時候都不聽話裡的意思,隻要你語氣夠溫柔,表情夠和善,準能將人哄住。
這不,聽了兩人打嘴炮卻不太理解的小人,隻知道薛福蔚一直笑嗬嗬的低聲細語的,聽見問話馬上舉高小手捶了捶,“對對!一起吃飯!”
趙馳縱張了嘴正準備暴起罵他好不要臉!